魏裳的疑惑让韩盈也陷入了思考,她重新梳理过这几家的情况,立刻问起来一个和结婚好像无关的问题:
“招夫的那两家女儿是不是比较平庸,没有多少晋升可能,而娶少男的这个,是不是能力比较出众,或者是你直接暗示过以后有机会升职?”
“哎,全说对了!”魏裳满脸的惊讶:“师长你怎么知道的?”
韩盈没有回答,而是重新闭上了眼睛。
她错了,不管现代还是古代,父母都是一样的保守,短视,好吧,至少他们还会选择现阶段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向,这已经很好了,她在现代当小市民的时候也不会做太大的冒险,苛责他们才是不成熟的体现,总不能让他们拿未来陪自己赌吧?
调整好心态,韩盈睁开眼,道:“我们脱离真正的农家生活太久了,魏裳,你觉着对于一个农家来说,什么最重要?”
随着师长的提问,魏裳敏锐的发现自己似乎忽视了更加重要的部分,她沉默思索,许久才回答道:
“是田,能够维持生存的田地。”
“但一个农家拥有的田地是有限的,种出来的粮食也是有限的。”
韩盈承认,她没有好好上马原课,不然不会连无产者和有产者的定义都给忘记,直到问题摆在面前才重新想起来:
“赘婿没有田,而女儿在未来分到田的可能很小,医院,养鸡场,蚯蚓田这三处没有人知道它能经营多久,而且都归我一人掌握,如果我想降低工钱,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从风险层面上考虑,还是把女儿嫁出去更加有保障。”
魏裳不语,只是情绪逐渐变得复杂起来,看似为女儿好,让她享福,实际上是牺牲未来,去别家做儿媳,不让她现在好,又成了让她日后没有高风险的好事,怎么换个角度,事情就全都变了?
她心里莫名的生出来一股气,这气让她忍不住和韩盈反驳道:
“可嫁出去,近几年是一定要过苦日子的,再放长远想,谁知道谁会过得更好更差?”
“对啊,所以这些父母选择了保留现在的利益,只不过风险是女儿们担的,甚至为了利益更大化,选择了二十岁直接入赘的男人。但他们想要睡女人的欲望可不是一般的强烈,而那些少女们,你觉着她们拒绝的可能性有多大?”
如今魏裳也到了择偶的年龄,走在村里,她也感受到了那些未婚男子投过来的炙热目光,合法的夫妻,甚至还同住一个屋檐下,那睡到一起整出来个孩子不过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