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侯脑海中,不由得的浮现了自己去医属时看到的那个女医,说起来,这些时日亲卫做的那些累死人的演练,基本上是她一手操持下来的?
他的亲卫也就在自己面前听话,对别人可都是刺头,能做到如此……那就是她了!
庆侯不由得回忆起来对方的名字:“她叫周姚还是周舀?罢了,回头再问吧。”
上一次买止血药,庆侯去的太急,结果过去就跟什么世面都没见过土老帽似的,只会疯狂砸钱了,如今看着不到一半的家资,庆侯自然要小心为上,他没有立刻寻找韩盈说要女医,而是时常去医属逛逛,看看女医看诊,又听闻韩盈太忙,索性问清楚名字,点名周幺过来负责后续的治疗。
这就等同于‘考察期’了。
韩盈也不含糊,麻溜的换人将周幺推了上去。
周幺早就有所准备,不卑不亢的应对着,适应的也不错,韩盈放下心来,暂时将重心放在左仪她们忙的衣服上。
韩盈对如今的裤子已经忍很久了!
她强烈要求这一次的衣服,必须给她做立裁裆的裤子出来。
其实,如今一部分骑服已经开始有裆,不过由于古代不是立式裁剪,而是布片缝合,所以裆部堆积的全都是褶皱,极其不舒服,若不是为了骑马,压根不会有人穿。
韩盈以前也不会服装制作,只能硬忍这样的衣服,毕竟,穿了总比没穿好,但如今——啊,感谢喜欢藏书的爷爷奶奶,手中的工具书可真的多。虽然韩盈看不懂那本女装制版裁剪到底是怎么计算的,但不妨碍她理解立式裁剪的原理。
当着众人的面,韩盈把练习针灸的木质小人搬过来,拿草纸浸湿贴上去,等干了之后沿着中线再剪下来,而后将这两块草片给众人看。
如此直观的体现,大家也能理解这两块同样不规则形状的草纸壳是什么含义,这样做衣服的方式,迅速引发了大家的讨论。
身为商人,左仪更喜欢尝试新鲜的东西,她边从脑海中比对着这样做衣服的可能,边说道:
“这样做衣服的法子倒是新奇!做出来也极为贴身,可是不是太紧了?行走间怕是甚为不便。”
“曲裾走路也不便。”曹良开口接道:
“紧才能贴身,还能有型,不至于松松垮垮的贴在人身上,显得人瘦弱无气,不过它太贴身了,缝线处又多,处理不好就扎的人生疼,非得用上好的绫罗绸缎才行。”
“那坏了,这成本可太高了。”
还研究着这两片草纸壳的左仪无奈的摇了摇头,她道:“人腿,臀处都是个圆弧,在布上剪出来这部分的布料,那剩下的还能作甚?平常人家哪能这么浪费,也就是富家才舍得罢了。”
可这么舍得的富家人,自己家裁缝多到数不清,哪里会去外面的商铺买成衣呢?
韩盈听着她们讨论,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