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对沈时来说,这也是件极大的恩情,毕竟对方可是医曹,不看才是符合身份的事情。
因这桩事情在,沈时觉着常医曹肯定是好人,而这江大虫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过来害人的手下恐怕更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他看对方露出了然之色,便对那贼子喝道:
“褚坚,你为何要抢这包裹!”
那叫做褚坚的贼子别开脸,什么话都不回。
沈时也不意外,他停顿了片刻,道:“何全,拿石头砸碎他的右手。”
荣朔被这句充满血腥味的话震住,而那个压着褚坚的亭吏竟毫无犹豫,拿衣服就要去堵住褚坚的嘴,似乎堵完,就要去真的砸对方的右手。
这样的动作让褚坚慌了,他挣扎着喊道:“沈时,你这么做,不担心家中妻、子被我大哥报复吗?!”
沈时停顿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砸。”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手真会被废掉的现状下,褚坚心中的惶恐大到了极致,在自己要被堵住嘴的刹那,他尖叫道:
“我说,我说!大哥让我们过来拿走此人的包裹,是为了防止让常宜给那什么韩医曹传信!”
“传信?”
沈时有些不解,他看荣朔脸上也是茫然的样子,厉声问道:“说详细些,到底怎么回事儿!”
褚坚心中叫苦,他手臂和腿被绑着后背痛得人眼前发黑头晕目眩强撑着说道:
“有两个女医带着人去了丘上挖出来个价值万金的人参大哥知道后就想拿可拿的时候被她们发现那两个女医一个被抓另一个却不小心逃了大哥担心常常医曹知道便派人监视今日看此人再来——”
还未等褚坚说完那沈时便拿了腰间的长剑直接将此人从背后一剑穿心。
“荣侠此人威胁我家人之时便已经不可留了。”
将剑抽回 沈时低声对着荣朔说道:
“江大虫原名江悍年轻时杀人甚重手段残忍铸钱掘冢之事无所不作如今有所收敛不仅俭养性养孝名还厚施众人于本县名望极高有不少游侠儿追随可这些不过是明面上的东西暗地里还是个谋财恶徒三年前还指使人杀了县里的文书。”
说道这里沈时顿了顿又道:“我知荣侠是义士可我还有妻儿老母只能自保那女医……我实在是难以参与此事还往荣侠见谅。”
荣朔被刚才那一剑一惊此刻听沈时这么说便打起来精神全部记下他抱了抱拳谢道:
“沈亭长此番对我已经是助力颇多此事本就不该牵扯与你何必言错?此人身死尽管推脱到我身上便好只望沈亭长再借我些许火把干粮我得尽管赶回 将此事告知韩医曹了!”
韩医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