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允许家中女儿攀附行商的,大多不介意让自己的资产翻个三倍,而行商或许不怕亏钱,关监狱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等人出来,货都被别人抢光拉走,半年的收益没了,倘若对方有孕,自身性命也不保的情况,让这群行商离十二岁以下的幼女有多远避多远。
而对于十二岁以上的少女,韩盈则是将她们尽量组织在一起进行纺织,一来能让她们赚取钱财,二来也能在大部分时间将其约束在一个地方,防止被行商哄骗。
不过,在休息的时候,少女们还是能出去玩的,所以韩盈提供了学习数学,认字以及晋升的机会,偶尔还会让县中盘条靓帅又会说好话的年轻少年,甚至让许昭去晃悠一下。
对于十二三岁的少女们来说,二十岁以上的男人和大叔没什么两样,完全不是同辈人。
而能过来的行商不仅远超这个年龄,还因为远行而不修边幅,根本好看不到哪里去,有了更好的对比,少女们即便处于春心萌动的年纪,其对象也很难选择他们,再加上韩盈魏裳这样的榜样,不少少女更想像她那样,靠自己的努力,得到足够的地位,去挑个好看会哄自己开心的情人。
未婚的幼女少女诱惑不来,成婚的妇人敢勾搭,分分钟成奸夫,被妇人丈夫杀了都没事儿,为了性命着想,行商们只能杜绝了此类乐事。
基本没什么娱乐活动,只能关注赚钱的情况下,这些行商也只能时时刻刻把精力放在盯韩盈和县衙的动静上了。
五月份又处于春季中旬,正巧是外地的行商往县内赶到,贸易活动旺盛的时候,县内县外不知道住了多少商人,一想有那么多眼睛,韩盈就忍不住头痛起来。
“查粮食还要先做局……可真够麻烦的。”
嘟囔一声,韩盈叫过来女文书,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没到下午,县吏便从一户人家里收来了满满十坛子酒水,得知消息的韩盈大怒,下令严查乡下各村存粮,一旦发现以粮酿酒的,将主犯直接押到县衙!
事态严肃,韩盈没有让底下的亭长自查,而是从县里抽调的人手,下午,二十多个县吏骑马出城门的动静极为显眼,当即就有行商左右找人打听起来此事。
“五月份,陈粮都快吃尽了,怕出事儿,又开始严查以粮酿酒呢。”
消息灵通的络腮胡行商叼着根草,他身体放松,眼角向下耷拉着,对着其他行商抱怨道:
“这日子过得,忒没滋味了,不就是喝几口酒吗?哪至于这般严查?”赚大钱是挺让人开心的,但这样的日子过起来也真的难受,再加上其它更加隐秘的想法,不少过来听消息的行商一起跟着抱怨起来。
“就是!”
“乃公花六七倍钱买还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