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中大腿划伤最重,血已经浸湿比巴掌还要大片衣服兵卒的裤子扒掉,现场调配生理盐水清洗伤口,不管手下的人鬼哭狼嚎成什么样子,只要能命令住周围人摁住人不动,那就继续步骤针刺穴位止血,缝合,敷药,处理完看都不看的直接进行下一个。
战场急救,处理到这样的地步已经是极限,果决些,将更宝贵的时间放到那些还没有处理的人身上,才能救下来更多的人。
清创的过程疼的要死,士兵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宋琳不得不指挥人死死的摁住他们,顺带着还得将那些好奇围观的士兵骂跑,在军营中的宋琳已经习惯了抬高嗓门,一时间,安静的乌家庳城前竟只有她的声响回荡。
这让乌家人和田佣们心中都升起了惊讶。
如此精锐的骑兵队伍中,竟然有一个女人,还是能将一众骑兵指挥的团团转的,训斥他们也没人敢回嘴的女人!
宋琳的嗓音并不好听,不像少女般清脆,也不如乐女般婉转,听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的农妇。
敬重一个会处理伤口农妇的军队,应该不会做出他想的那些事情。
长久的关闭庳城门,不给予表示,无论这位将军是恶还是善,都是很得罪人的行为,惹怒了他,那还是会迎来迁怒,乌注清楚,他不能再拖了,下定决心的他道:
“去将家里的干饼腊肉都搬出来来,打开门,敬谢王师!”
说着,乌注便起身往下走,准备去迎接这位将军。
乌注下去,坐在墙内,由砖石遮掩的乌月,则伸出来半个头,看着那个正在救治士兵的女人,眼中满是好奇。
城外的卫青翻身下马,走到这些人身前询问:“汝等可是庳城之人?谁是主事?”
“老朽,老朽是乌家的家主。”
刚才脱力过重,以至于头晕目眩,此刻终于缓过来的乌翁连忙上前,他上下看了眼卫青,只觉着对方当真是年轻,稍作思索后便问:
“敢问将军是因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