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有七八百人匪头猛的站了起来:“那个七日破三县的卫将军已经到我们蓓县了?”不只是匪头惊愕,屋内听到这句话的其他匪头亲信也瞬间变得惶恐不安:
“老天,那些人会使神法,我们打不过啊!”
“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儿,岂不是被打的活靶子?”
“还呆在这里做甚?弟兄们赶紧分点金银细软,四处逃命去吧!”
“你给乃公闭嘴,出什么馊主意?外面还有那么多别家的匪徒,就几个人拿那么多金银,走不出十里地就要被抢,连命也得被丢掉,还是听大哥的,大哥肯定有办法。”
“对对对,大哥肯定知道该怎么办!”
“是啊大哥,您快拿个主意吧,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
匪头只觉着自己此刻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七八百人,且不论跑不跑的过骑兵,就算是跑,他们又能跑的到哪里去?甚至这一跑,手下看出他害怕,直接绑了他,取了他的人头求恕罪也不是不可能。
不能跑,应战更不行,手下的人都是些乌合之众,真看到穿着玄甲手拿马槊骑着大马,人数远超过他们的骑兵,恐怕立刻就要丢下兵器投降。
跑跑不得,打打不过,匪头一咬牙,道:
“卫将军带的军队是仁义之师,我们这些人是被逼做的匪,没杀多少人……要不,直接投了吧?”
这话当然不真,可没别的办法下,匪头只能出这个主意,并编点谎话骗自己和众人,他看着众人神色各异的模样,继续劝道:
“那些金银,大家互相分一分,各自找地方藏着,只要我等还活着,日后将其找出来,还是能再享富贵的,可要是被杀,那就是什么都没了啊!”
有了金银做盼头,众匪徒瞬间达成了一致。
“是这么回事。”
“大哥说的对啊!”
“依我看,赶紧把金银分分,投了卫将军才是正理!”
“对,分了金银!”
众匪将金银一分,带着人和这些日子抢来的粮食便去投降卫青。
骑兵营地外布置着拒马,玄甲上面带着刀痕,衣摆还有血迹的兵卒成队在外站着,铺面而来的肃杀之气让这群匪徒差点直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