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我们练手用的猪皮肉有什么关系?肋排不早就分出去了?”
“肋排这是给更上面的,兄弟,你就别为难我了,看我这个头,你也知道我偷吃不了啊!”
屠彪对这种争执毫无兴趣,他清理完猪皮上满是脏污的伤口,把肉往伙夫面前一放,毫不犹豫的骑马回了营。
帐中的同袍熊季还在调整自己的甲胄,抬头看了眼是他后便道:
“屠彪你今天回来的早啊,早知道那甲胄我就不给你修了,你看看紧的怎么样吧,不行你再自己松下绑绳。”
“正好,不用再松了。”
屠彪翻看过甲胄的,随口问道:“对了老季,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又开始军演了?”
比起来这些日子时间都放在急救上,抽不出经历关注外界的屠彪,熊季的消息就灵通多了。
“我听说是因为卫将军要练斥侯们的‘地听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这段时间被调走的斥候不少,若不是的话,那就是快到酷夏,战马吃不消,先把后面两月提前训了。”
将自己打听到的两种可能都说了,熊季又道:
“依老屠你的本事,用不着担心这个,还是再多拼拼先登,等被卫将军记住,那可就不用……好日子不就来了嘛。”
隔墙有耳,熊季止住了对上司的抱怨,不过屠彪和对方这么多年的兄弟,怎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他们两个没什么关系,即便再有本事,到了战场上杀敌的好机会也轮不到他们,想升也升不上去而已。
商鞅的军功爵制度看似公平,实际上却是一个陷阱游戏,前几关简单,越往后,难度越高,尤其是开始做小军官带队,只有所在队伍的杀敌数量高于伤亡数量再达到规定数量才能晋升,而一旦达不到,那便会受惩降爵。
这种唯结果论异常的‘公平’,无论职位高到多少,在整体战争中起到多大的作用,只要伤亡人数过多,那就是死罪,比如公孙敖,整体上来看,和匈奴主力遇上的他一定程度上是起到了牵制对方,给卫青袭击龙城创造了条件,不算一点儿用处没有,但如今的军法只看伤亡,他阵亡七千多骑兵,那就是死罪,靠着缴纳赎金才留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