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的不识趣让高个守卫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叫你回去你就回去!”
“家母病情严重,我身为人子,焦虑不已,等不住。”
顾迟没有走,他在袖中使劲儿掐着自己的手,用疼痛刺激着自己与高个侍卫对视:
“劳烦您通报一声上官。”
“什么玩意儿,还敢吩咐乃公?!”
见顾迟反应过来,高个守卫瞬间恼羞成怒,毫不犹豫地给他扣起来罪责:
“这么多人都安静在家待着,就你一个人跑出来,乃公可不信你老母病重,说不定,你就是妖言惑众之人,田辙,把他抓起来!”
田辙,左边那个站着一直没有动的守卫。
这样的大事,就算是想随机抓人过来顶缸,也不该是他们两个小守卫能这么草率的决定,上官肯定要过来审审,到时候,顾家子将事情都说出来,他们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被驱使的田辙,也只是象征性地走上两步,恐吓顾迟,希望能逼着他回去。
“尔等竟敢空口污蔑!”
看着远处走过来的人影,顾迟不退反进,他猛地上前一步,高声喊道:
“我妹乃京医院院长韩羽手下学徒!今日家母病重,不过是求两位通报上官,收了钱财,拒不办事,还要以妖言惑众污蔑于我,行杀人灭口之举!尔等就不怕我妹知晓,韩院长知晓,通秉韩尚院派人前来核查此事?!”
这是假话,顾琬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她现在只是能跟着女医学习的仆从,但这两个守卫又不清楚,诈他们正合适。
果然,在顾迟说了这么一番话后,两个守卫瞬间慌了神。
坏了,踩上硬点子了!
高个侍卫与田辙本以为顾迟不过是个落末官宦子弟,可以任由他们欺凌,哪承想,对方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他们停在原地,既不能继续驱赶,也拉不下脸面寻求谅解,正当进退两难之际,过来巡视,又听到这声高呼的上官,黑着脸快步过来,呵斥道:
“尔等竟敢违逆军令,私下收取钱财!”
见顶头上司突然出现,再想想他应该听到了什么,田辙瞬间慌了,惶恐得连武器都握不稳,‘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双腿更是控制不住地打起来摆子。
“林上官?林上官饶命啊!”
“拖下去!”
林上官一点都没与他们废话,摆摆手,后面跟着的将士就要上前拿人,还没碰,高个守卫便已经腿软摔到地上。
顾迟握着拳,冷眼看着这人如同死狗般被拖走。
再指派两个人顶了守卫的班,林上官扭回头,对着顾迟问道:
“你是哪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