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彻挑了挑眉,又问道:“这赋文是他所写?”
“是。”
韩盈直言道:
“他久居家中,未曾拜师学书,此为另辟蹊径,扬长避短所做,还请陛下不要见怪。”
无缘无故,何必要认识这么一个身份偏低的当龄男子,还让他写这么篇赋文送去太学评阅,此刻还为他这么说话?
两句回答下来,韩盈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刘彻之前那点小奇怪也被解开。
这不就是捧自己的婚配对象嘛!
就像男人娶妻时,会宣扬妻子家世与其品德,才华,容貌多么好,自己求娶多么艰难一样,看似捧妻,本质上还是借着捧妻在吹捧自己——这么优异的女人能被他娶回家,他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啊!
韩盈现在的行为和男子娶妻也是一回事,这说明她婚事将近,挺好的。
毕竟韩盈到现在还未婚配,其余兄弟姐妹也没有来长安,年已过半百的母亲,一直处于无人照顾的状态,怎么能把人留在宫内长久安稳地做事?还是成婚后有更合适的人替她照顾老母,那才更能让韩盈无后顾之忧地将心放在政务上。
“这赋文不错,朕原想让他去公车署待诏,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只赐他些钱锦吧。”
赋文不错,但也只是不错罢了,又不是贾谊,韩非子这样的人才,还目视男子不能言语,养在宫内也没多大作用,不过——
“他身有隐疾,不便求学,可此等天赋,抛废了也是可惜,朕允他去太学寻博士讨教学问。”
这话落到韩盈耳里,翻译一下,就是:赋文朕很喜欢,继续写,别停!
伴侣有个能得到正向反馈,又不影响自己,甚至有所助益的事业,是件好事,就是说完的陛下,正用打趣的目光看着她,那目光好像在说,朕什么都知道了,又似在等她反应,似乎想继续寻点乐子来。
羞涩是不可能羞涩的,韩盈早就把脸皮修炼到了和城墙一样厚的状态,她镇定自若地拱手应道:
“多谢陛下。”
啧。
韩盈的回答,无疑是明着把顾迟圈在了自己内人的身份上就差直接承认了可这样的回答也着实没有意思没有乐子看的刘彻无趣地摆摆手:
“无事就退下吧。”
“是。”
韩盈转身离开从官署中继续办公而在这空里皇帝的赏赐也由宫人送到了顾家。
皇帝没有说具体数额那下面便按照过往赏赐旧例也就是万钱十锦由于货币的贬值库房里出来的铜钱其真正购买力并不高但锦就不一样了一匹锦布能换个一百至二百石左右的粮食来(以物换物浮动大)足够全家一年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