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盯着我干嘛。”这次轮到她问他了。
梁正烽漱口后,道:“我老婆漂亮,就想一直看着。”
被夸赞之后,苏月禾满意地笑了。
看他刷完牙,她转身往回走,拉上窗帘,她才打开了床上的薄被子。
见梁正烽从洗手间出来,她问:“你那天跟我说,梁馨月的说辞有点怪,怎么怪了?”
梁正烽直接躺床上,这天气,他也不想盖被子。
“当时我就觉得很怪,但说不上来哪里怪。后来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梁馨月的措词,跟她在我妈墓前忏悔说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搭不上噶。她把梁易初和蔡鸣凤的奸情告诉我妈,这跟故意有什么关系?”
苏月禾靠在枕头上,微微蹙眉:“‘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一种行为冲动或者是无意中说出的话,不应该是这种为了交易而说出的实情。”
梁正烽:“是啊,我换个角度想,我妈知道了梁易初和蔡鸣凤的奸情,她不应该马上自杀,哪怕失望积累的足够多,那也太过冲动了,毕竟那是一个七八岁小孩的说法,起码我妈应该会有一个求证的过程。”
苏月禾赞同他这个观点:“所以梁馨月说谎了。我那天就觉得奇怪,她怎么那么轻易就说出了对自己不利的真相,看来,她是企图以这种方式,掩盖真正的真相。真正的真相可能对她或者她在意的人,更不利。”
梁正烽伸手搂着她:“我觉得是,但没有证据。而且她当时只有七八岁,不管她做了什么事,都不用担负法律责任,这才是最让人无奈的。”
而且现在过去二十多年,已经过了刑事追诉期。
就算是这样,他也想要知道真相。
法律不能制裁,还可以通过其他途径去惩罚,就像这次,错失了章磊这个好对象,起码蔡鸣凤母女会难受好一阵。
苏月禾安慰他:“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我觉得三叔三婶倒是可以保持来往,这边有什么事,我们也能及时知道。”
梁正烽:“你要了三叔三婶家的地址和电话?”
“要了。对了,当年举报你外公的检举信,你拿到了吗?”
“没找到,不过有位伯伯答应帮忙去找,等找到检举信,会拍张照片,寄给我们。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他伸手关掉了台灯。
他们明天上午的火车回青城县。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轻轻说着话,说着说着睡着了。
*
央视派了人来给苏月禾送行,还送了北京特产。
章磊也来了。
他和梁馨月已经和平分手,章磊现在是全力拼事业。
“韩导在外景地,没办法来送行,她让我转告你们,11月,我们剧组会去青城县,到时候,一定登门拜访。顺便把你们的广告拍了。”
苏月禾好奇:“你们剧组要来青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