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官惊讶的挑了下眉:“您也懂药理?”
“不太懂。”陆轻诚实的摇了摇头,“看了数据……猜的。”
一般人可做不到仅凭数据猜出正确结论,更何况,这些数据和药物名称都十分晦涩难懂。
医疗官觉得他没说实话,但也没多说什么,夸赞道:“……您很敏锐。”
陆轻不敢当,他总不能说他是天天玩医院经营游戏玩出来的,只好干笑了两声。
“其实您猜测的没错,议长现在的情况只能够□□,换种更贴切的说法,其实就是止损。”医疗官说,“至于已经造成的伤害,对脏器和体质的影响,暂时是没有办法逆转的。”
陆轻瞳孔微缩:“不能逆转,也就是说……没办法治?”
医疗官淡定的点头:“虫工信息素本来就是有违自然法则的东西,研究员们无法彻底攻克它的缺陷,在相关疗愈药的研发上自然举步维艰。所以,目前市面上还没有药物能治。”
陆轻不可置信:“那……?”
“您先别急,听我说。”医疗官摆摆手示意他冷静,“虫族生命漫长,研究员们也一直在努力,谁也不知道过去几年后技术会不会取得突破性的进展,未来的事情还很遥远,您不必过于担忧。”
医疗官见惯生死,看的很开,劝导他:“您只管珍惜当下,好好监督他吃药,活个一二百年肯定没有问题。”
陆轻没说话,只是牵强的笑了一下。
“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手术。”医疗官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之后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您可以直接找我……”
医疗官顿了顿,见他手腕上没有佩戴终端,又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陆轻。
“您拨这个号码就好。”
陆轻看了眼名片:费尔南·艾德里。
姓艾德里……
陆轻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医疗官竟是本家的虫。
还是一只亚雌……陆轻潜意识觉得有哪里不对。
“阁下?”医疗官见他呆愣着,疑惑的出言询问。
“没什么。”陆轻只好按下心里那点古怪的情绪,将名片和报告一起装进文件袋里,“那我就先回去了。”
虽然他还有很多问题,但人家要忙,总不能这么不识趣……之后有机会再问吧。
“慢走。”
陆轻推开门,就看到菲罗尔靠在墙边等他。
他还以为他早就回去了,毕竟刚碰到的时候雌虫说是要去汇报工作来着。
见雄虫露出诧异的神色,菲罗尔说无声攥紧指尖:“抱歉,我只是担心您会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