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百里辛喘口气,男人握住百里辛的手腕往楼上拉,“跟我来。”
默默跟在帝迦身后,百里辛来到了一间卧房前。
本来以为帝迦又有什么鬼把戏,没想到对方只是打开灯指了指一扇客房的玻璃门,“这间是贵宾房,里面有单独的卫生间和盥洗室。”
“里面都有干净的水,还有水壶,渴了可以自己烧水。”帝迦顿了顿,“当然也可以叫我,让我来帮你烧水。”
帝迦耐心地尽着地主之谊,百里辛脑门里却全是“???”。
就这?
他还以为对方要把他。
难道是他污了?
疑惑地望着帝迦正气凛然的脸庞,百里辛还觉得自己可能在梦里没醒。
“好了。”帝迦拍了拍百里辛的肩膀,“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时候不早了,赶紧洗漱睡觉。”
一脸懵逼的百里辛走进卧房,关上门后他思考了几秒,转身房门反锁了上。
他走到衣柜前,拉开,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又走到盥洗室,房间里只有一块纯白浴巾和毛巾。
百里辛:“……”
这就是待客之道?哦,想起来了,帝迦说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是他不配了。
正准备出门跟帝迦要件换洗的衣服时,百里辛听到了隔壁忽然响起了哗啦啦水声。
本来抬起的脚又缓缓放下。
帝迦已经洗漱了?
无所谓了,裹着毛巾出来,直接裸睡到天亮再说。
现在去对方房间里要毛巾说不定对方下怀。
看着这空荡荡的衣柜,百里辛更加确定对方是在给自己下套。
一个小时后,百里辛卷着水汽缩进被窝里,关上了灯。
深夜。
钥匙开锁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百里辛睡得迷迷瞪瞪间,一个宽广的身躯钻进他的被窝里。
百里辛骤然惊醒,男人坚硬的手臂和胸膛从身后袭来,鼻尖用力嗅闻着百里辛的肩窝。
“我记得我锁门了。”百里辛低声道。
男人轻笑:“这是我家,我有钥匙。”
“我好开心。”
男人手指摸索着青年刚刚洗完澡后的滑腻手臂,“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李财主领养,但对方只是把我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
“我从来没感受过母爱。”
“这么多年过去,这一直是我心中难言的伤疤。”
“我特别羡慕别的孩子可以有妈妈搂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