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辛疑惑问道:“姥爷?那姥姥呢?”
出租车是五人座,女生坐在了副驾驶,三个大男人坐到了后排。
女生听到百里辛的问话后愣了愣,转头脖子看向车门边的青年:“具体我也不说不清楚,还得让他自己说。”
青年纠结地用手指抠了抠车座上的坐垫,摸着鼻子犹豫开口:“我们等下下车再说行吗?让我先想想怎么开口。”
百里辛:“好的。”
出租车开了20分钟左右,终于根据导航停在了一个破旧的胡同口前,“老板们,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后面的路我这车开不进去,剩下的你们自己走吧。”
青年和女生已经见怪不怪,付了钱后几人下车。
这里的房子已经有很久远的历史了,这一片的房子还不是那种都市常见的大高层,而是以前十分流行和寻常的五层楼梯房。
一栋栋的房子前后挨着,外面的墙体也几乎全部脱落,露出了里面的一块块黑心红砖。
胡同很窄,出租车根本进不去。
胡同也很黑,从这里看过去,黑漆漆的一片,带着经过岁月洗礼的腐朽和破败。
夏池踮起脚朝着黑漆漆的胡同里面瞅了一眼:“这里应该算得上是危房了吧?还有人会买这里的房子吗?”
“这里的房子虽然年岁长,但以前的建筑技术好,你看看这些露出来的砖头,都是实打实的黑心红砖,结实着呢。而且我们这个城市,有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质量又好,又便宜,当然有人买。你别看白天这里空荡荡的没人,那是因为上班族都去上班去了。一到了晚上这里人都就多了。”
女生打量着百里辛和夏池:“你们两个都是外地人吧?”
夏池:“是呀,不是本地的。”
女生:“难怪了。”
她摇了摇青年的手臂:“哎,这是你家,你快跟他们说说咋回事。”
“刚才你们不是在车里问我姥姥去哪儿了吗?”青年点头,整理了一下语言后开口,“我姥姥和我姥爷结婚第五年的时候,我姥姥下乡支教,之后就渺无音讯。当时我妈妈只有3岁,我姥爷一边给人打工,一边照顾我妈妈,就这么独自把我妈妈拉扯成人。”
“所有人都说我姥姥已经死了,就连相关都给我姥姥注销了户口,有些人看我姥爷日子过得苦,还劝我姥爷再娶一个。可我姥爷十分固执地认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见到我姥姥的尸体一天,我姥姥就还活着。”
“这个房子是五十多年前盖的,后来我妈妈嫁给我爸爸,就想让我姥爷搬出去住。可我姥爷怎么都不肯,非要说留在这里,等我姥姥回来。老人固执,我妈妈也没办法,就只能勤回来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