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灿灿看看孙凝的后背,又硬着头皮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身后,顿时头皮一麻,跑到了孙凝的前面,“我才不要在最后面,在最后面更吓人好吗。”
四人就这么陆陆续续走进了教室。
这个教室即便没有经过时间的洗礼,也绝算不上好。
黑板并不是真正的黑板,而是一块小木头板子上面涂了一层黑色油漆。
这样的黑板,字写在上面,不仅不好书写,写上之后也不好擦拭。
黑板很简陋,桌椅也十分简陋。
桌子看起来都不是一整套,更像是东拼西凑凑了这么一个房间的。
李灿灿在房间里只是看了一会儿就能够想象到当年坐在这里的上学的孩子们生活有多艰苦。
百里辛走到黑板面前,他从背包里取出了一块抹布对着黑板擦了擦,没过一会儿原本覆盖在黑板上的厚厚灰尘就被扫了下来,露出黑板本来的面目。
黑板上面,还有没来得及擦完的字迹。
因为时代久远,虽然字迹已经很模糊,但还是能够看出这些字体娟秀漂亮,字体的主人写了一手的好板书。
百里辛举着手电筒对着黑板来来回回扫了一圈,没有发现问题后就来到了已经快要散架的讲桌前。
他刚来到讲桌前,就发现讲桌里面有什么东西倒扣在桌洞的上面。
试着抠了两下,百里辛将几张信纸从里面抠了出来。
——逃出去。
——我要逃出去。
——他们骗了我,他们都骗了我。
——我不要在这里,我想要逃出去!
——逃出去。
——逃出去。
——逃出去。
整整三张信纸,写满了“逃出去”这三个字。
信纸主人在写这些话的时候精神可能已经濒临崩溃了,字迹十分地凌乱。
盼盼妈妈曾经说过,这个学校在很久之前就被封了。学校被封之后,他们在村委大院开始教书。
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说,当时他们村的学校还没有正式合并到市里,他们还是需要“学校”这个存在的。
可在需要“学校”存在的前提下,他们却封掉了这个学校。
为什么被封掉?
会不会跟这个信封的主人有关?
百里辛举着信纸放到黑板上面仔细对比字迹,他对比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信纸上的字迹和黑板上的字体是出于一个人之手。
板书和纸书因为材质不同,字体本身就会发生变化,但有些勾折撇捺的细节却并不会又太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