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凑到了百里辛身边,这个耳环的样式很奇特,如果真要说的话,很像音符的造型,在音符上面还雕刻了一些精美的花纹,如果只有这么独一无二的一件的话,的确很好辨认。
“这张图暂时先交由官府保管,等案件查办完毕后我们再还给你。”百里辛说着,将图纸叠好,递给了张彪。
曹老板闻言赶紧摆手:“不用还不用还,就送给你们衙门了,你们尽管拿走。”
他稍稍一顿,咬咬牙再次开口,“不仅是这张图纸,大人你如果在外面瞧见我这里的玉器有什么能入得了您的法眼,一并带走。”
百里辛挑眉:“你这是在当众贿赂我?”
“不不不。”曹老板的额头沁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这怎么能叫贿赂呢?我这就是单纯地想和大人交个朋友。您千万不要多想。”
百里辛:“你再好好想想,那晚还有什么事情遗漏了吗?”
曹老板眼睛眨了两下,随后摇了摇头:“没有了,大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我是个正经商人,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您日后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帮就帮,绝不推辞。”
百里辛盯着曹老板又看了好几秒,就在曹老板都快要被他盯得有些发毛的时候,百里辛才收起视线从椅子上站起来,“那曹老板,你留步,我们先走了。”
看到他们要走,曹老板赶忙追上去问道:“大人,外面的瓷器……”
百里辛:“不用了,曹老板,您还是将这些瓷器留给您真正需要的朋友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不太适合做朋友。”
等到他们走远,曹老板才长长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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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曹老板的玉器行走出来,张彪皱着眉看向百里辛:“先生,他明显在撒谎,或者说是隐藏了什么细节。你看他那个怂样,你就这么走了?我看就应该将人抓起来,严刑拷打一遍,他什么都招了。”
百里辛:“那如果他不是凶手呢?只是为了隐藏一些自己羞于开口的话,我们把他关起来,屈打成招,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张彪:“那怎么办?就这么放着?不管他了?”
百里辛:“谁说不管了的,我跟你说,今天晚上,你去办一件事情。”
说着他将张彪叫到自己身前,贴着他的耳朵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小声说了几句。
张彪听完眼睛倏然一亮,他用力点了点头:“好的,大人。”
“还有那个耳环,找画师多画几张,让兄弟们人手一张,让他们挨个去打听。”
张彪:“怎么打听?”
百里辛:“如果凶手是谋财害命,那这个耳环很有可能会被典当换钱。你们就去各个典当行、玉器行或者小贩那里打听。这个耳环很独特,如果看到过,一定不会忘记。”
张彪:“好。可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百里辛:“要的就是打草惊蛇。案子已经过去了两年了,现在它就像沉入河底的泥沙,只有将水搅动起来,沉淀在河底的泥沙才会重新翻滚。”
“当水面浑浊的时候,我们就知道那片脏污的泥沙到底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