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2 / 2)

    而且,他?就算在外寻欢作乐,又怎么可能在大婚当天喝的烂醉,又让王家的人用?了快一日?的时间才找到。

    韩鸣唯一查到的消息就是王五郎已经?被找回王家了。

    “二表兄知道不?知道他?抢走乐坊的那位羽琴姑娘后去了哪里??”华翎是在自己的公主府见的人,她皱着小脸,又问许善。

    心道二表兄一口?一个羽琴姑娘,他?应该也不?少往乐坊去吧。不?过,王五郎不?愧是王六郎的兄长,一家子都可恨。

    “……这就是我?要来见表妹的另一个原因了。”许善的眼神极其复杂,“表妹不?知,带王五郎去乐坊的人是东宫詹事的亲弟弟,同样,王五郎最后去的也是那位詹事的府上,安兄拼着一口?气就是在那里?被打伤的。”

    华翎自幼聪慧一点就透,许善的言外之意她当即就听懂了,说来说去王五郎无关紧要,最后全是要牵扯到皇兄的身?上。

    王五郎是皇兄的妻弟惹下大错是一桩,另一边,在王家看来,带着王五郎寻欢作乐的是东宫的人,这个节骨眼他?们会怀疑皇兄是故意令王五郎沉溺于?酒色之中,从而阻拦王氏与谢贵妃走近。

    而且皇兄为了平息工部侍郎的怒火,势必要处罚王五郎。之前王家已经?因为她废了一个王六郎,若再?加上一个王五郎,就算有一个出身?王家的太子妃在,王家与东宫也将彻底离心。

    但如果无动于?衷,放过王五郎,遭受口?诛笔伐的人就会变成皇兄。

    可谓是进退两难。

    华翎想通后,放下茶杯,恨不?得立刻就到东宫去见皇兄。

    然而,她刚站起身?又僵住了,去东宫有什么用?,她最了解皇兄不?过,再?是焦头烂额,皇兄也绝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一分。

    先?前,邺地那桩事,也是她透过颜启将话传给了皇兄。

    想来想去,最后华翎的目光还是瞄准了谢太师。不?过,她的目的不?是让谢太师帮她,而是借一借他?的势直接找到王氏大公子那里?。

    “二表兄,这件事我?知道了,你放心,结果会好的。”

    ………

    下午谢太师回府的时候,华翎翘首以盼,一看到他?的身?影主动扑进了他?的怀里?,小手殷勤地在他?的腰间要帮他?更衣。

    谢珩的感知何?等敏锐,看一眼就知道她起码有事情?要和他?说,于?是拿下她的手,解开?玉带,问她发生了什么。

    “明天柔嘉就要回宫省亲了,王家大公子也要进宫,太师,你也陪我?去吧。”华翎要他?和自己一起进宫,然后她要见王玄道。

    王家大公子娶了柔嘉,柔嘉又是她的亲妹妹,也就意味着谢太师和王家大公子也多了一层除了好友之外的关系。

    想一想,还挺奇怪的。

    谢太师没想到她打的是这个主意,顿了一下,缓缓开?口?说道,“可以,明日?我?和你一起进宫。”

    省亲的确是一个正?当的理由,她要去谢太师当然不?会拒绝。

    而且,他?还会陪着她。

    “太师是一位好驸马。”华翎弯着眼睛笑。

    第八十一章

    谢太?师答应了和她一起回宫省亲, 华翎一高兴就踮起脚尖亲到了他的下巴。

    她觉得从被人勒死到睁开眼睛再回到昭华殿后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就是在太?极殿外赖上了谢太?师。

    华翎还记得当?时胥任和自?己说谢太师年少征战气势锐不可当?,手上沾过的血有万人之众,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人。可是当她真正地接触到谢太师的为人后, 她的害怕和畏惧在一点点消失, 逐渐变成了依赖和信任。

    他从来不会在她的面前说空话,在她惶恐不安的时候为她点满花灯,愿意在亲人的面前维护她, 除了床笫之间狠一点, 谢太?师切切实实是个好驸马。

    “只是和你一起省亲就这?么?开心?前两日我们不是才一起在宫里度过了一夜?”谢珩看着她喜笑颜开的模样?,冷不丁地提到了前日。

    此时的屏风后面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但房中侍女和婆子都随时候着, 仔细听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华翎又羞又窘, 连忙高高地抬起手去捂谢太?师的嘴, 先前他闯到宫里一事只有素芹一个人猜到,现在被那么?多人听到了她的脸都不能要了。

    “不准说, 太?师你再说我就和你生气了。”她的脸颊红的能滴血,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越来越觉得害羞。

    明明一开始她与谢太?师婚前暗通款曲的时候, 她对着知情的侍女表现出来的情绪大?多是失落怅惘, 羞涩只有微弱的一点。

    成婚之后,慢慢地, 倒是反过来了。

    华翎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出现这?种转变,想来想去她只好理直气壮地归罪到谢太?师的身上。怪他行?事太?肆无忌惮, 莫名其妙地就闯到宫里去,她只是为他遮掩罢了。

    谢珩抓住她的手, 掀了掀眼皮,语气淡淡, “做都做了,怎么?不能说?更?何?况我又不是第一次夜里去昭华殿了。”

    华翎羞的整个人冒烟,跺了下脚才反应过来他的话还有一层意思。

    她愣住,拽到了谢太?师放在架子上的常服不让他穿,“那一次和这?一次不一样?!不准再说!”

    她害怕被外头的侍女听到,声音压的低低的,像是在人的心弦上点了一下。

    谢珩突然放下了手中更?衣的动作,凝视着她,缓缓说道,“怎么?不一样??那天晚上,我记得有人抓着我不放,对我说想要想要吃糖葫芦。”

    闻言,华翎瞬间就想起来了,她在去东宫的那日!遇到了将她勒死的罪魁祸首,昏迷不醒,只差一点就沉浸在黑暗中醒不来了。然后她听到有人唤她烟烟,就像是迷雾中射来的一缕光,让她重新记起了自?己的希望。

    只是那个时候她对谢太?师利用居多,当?然和前日不能比了,她已?经?……

    “反正?就是不一样?。”华翎垂下颈子飞快地留下一句话,跑了出去。

    将谢太?师一个人留在了屏风后面更?衣,她到外间状若无事地摆弄桌上的紫檀茶壶。

    喜欢与不喜欢当?然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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