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高博涵虽然很紧张,但是却用很坚定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份坚定似乎出自于对眼前之人的信任。简月不难猜到赵海升是如何向后来的学生们介绍她的。
高博涵道:我听说了,你们是因为这件事来找我的吗?
简月:对,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高博涵很胆怯,但是他强撑着自己直视简月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逞强:我知道,因为陈泳。
简月点了下头:所以,开始吧,让我相信这件凶杀案和你无关。
高博涵道:我的确恨他,但是我没有杀他,我想杀他的话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简月淡淡笑道:这个理由不怎么具有说服力,你还需要其他论点做支撑。
高博涵:新闻上说他是昨天下午四多被杀的,当时我在学校图书馆自习,有很多人可以作证。
简月:我知道你有不在场证明,我让论证的核心观点不是你是不是凶手,而是你是不是帮凶。
高博涵愣了一下:帮凶是什么意思?
简月脸上神色逐渐变得严肃:我给你一点提示,我们在赵海升身上发现一封信,信的内容是约他二十七号下午四点在白富城见面。正是因为有那封威胁信做诱饵,赵海升才会咬钩殒命。
高博涵双眼死死地看着简月,似乎很大无畏,但是他捏起的拳头暴露了他的紧张:我不知道,我没有给他写过信。
简月似乎丧失了耐心,往后靠进椅背里,抱着胳膊说:学弟,我想帮你,但是你一直骗我,我可就帮不了你了。难道你认为我们没找到确切的证据之前就会先来找你吗?
高博涵遵纪守法惯了,长这么大以来还没进过局子,也没面对过刑警,他过于单纯的人生经验让他没有辨别出简月在空手套白狼,简月丧失的耐心对他而言就是自己丧失的机会,他迫切的想要抓住自己所剩不多的机会,但是他又恐惧执法机关,所以他陷入了挣扎但是他一旦开始挣扎,就离妥协不远了。
简月没有等很久,仅仅两分钟之后,高博涵就结束了挣扎,选择信任她:师姐,其实我,我知道那封信是谁写的。
沈冰恰好巡完了屋子,像尊武神似的双手揣兜站在简月身边,道:是谁?
高博涵就把自己几天前被展羽威胁送信的事说了出来,不过展羽在他口中是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冷微澜在他口中是看不到脸,一句话都没说的男人。
沈冰听完这个故事,简单地把故事复盘:你被两个男的带到公园停车场,他们交给你一封信,让你想办法在自己不被发现的情况下交给赵海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