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骋不知雷红根是何许人:谁?
简月半合着眼皮,眼睛里流出浅浅一道冷光:雷红根是雷宇星的父亲,雷宇星五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一直和雷红根生活。上次雷宇星把我引到雷红根家里的地窖,翟小娅的书包就是我在在那里发现的。我一直以为是他绑架了翟小娅,把翟小娅关在地窖里一段时间。
简骋毫不费力地跟上了她的思路:如果是雷宇星把翟小娅囚禁在地窖,为什么还多此一举把翟小娅转移到他租的房子里。
简月恍然:把翟小娅关在地窖里的人不是雷宇星,是雷宇星把翟小娅从地窖里救了出来?
简骋:至少这样说得通。
简月猛地坐起来,回头看着简骋:那把翟小娅关在地窖的人就是雷红根?
简骋对是谁囚禁了翟小娅没有丁点兴趣,他漠不关心地收拾起沙发上的抱枕:也说得通。
电光火石间,简月脑中闪过和雷红根见面的一幕幕:第一个发现李紫暇的尸体,报警的人也是他。
简骋对李紫暇也不感兴趣,他摆好抱枕就往厨房走:我明天去找雷宇星,问问清楚。
简月道:不行,如果雷宇星知道项链落在警察手里,而且很快就会查到他,他一定会怀疑是我们有意设计他,和我们鱼死网破也有可能。
简骋到了厨房,打开冰箱挑选做晚饭需要的食材:不找雷宇星,那找雷红根?
简月又一头倒在沙发上,顺手捞了一只抱枕抱在怀里,道:这件事你别插手,我能感觉到沈冰对我已经起疑心了,不能再让他怀疑你。
唰啦一声,简骋甩开围裙系在腰上,道:好,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简月抬起头看着他,纳闷道:怎么突然间这么听话?
厨台上搁着一只木架,插满了各个型号的厨房刀具。简骋把手悬在一把把闪着光的冷刃上,专心挑选趁手的一把,道:你执意要保周行,我还能做什么?索性一切如你所愿,大不了你死我也死,你活我也活。
这本是一句感人的话,简月也确实感动了,但是感动的心情稍纵即逝,皱着起脸说:干嘛整天把生生死死挂在嘴边?以后少说这种晦气话。
简骋敷衍地应了声:知道了。
简月见他拿到厨台上的食材很多,明显不是一个人的份,就说:我不在这儿吃晚饭。
简骋:我知道,你记挂冷微澜,要回去陪她吃晚饭。
简月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那你做两个人的饭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