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微澜问:那她是怎么做的呢?
简月在众多啤酒罐和白酒瓶之间找出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长吁一声气:她把责任推给了自己的儿子。更可气的是那孩子还想保护她,供认自己是主谋。周行都审了他两天了他就是不改口。
冷微澜知道她为何心情不好了,她在为那孩子伤心。在她眼里,一个极度自私的母亲利用自己的孩子除掉了自己的丈夫,事发后又让自己的孩子顶罪,这行为确实狠毒,确实骇人听闻。
冷微澜不禁脱口而出: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简月以为她和自己一样,疑惑的是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母亲。
简月丢下水杯,保护脑袋,低声哼唷了一声:头晕,我为什么会头晕啊,我才喝一点点酒。
冷微澜道:你白的啤的混着喝,当然不会好受啦。
她把简月拽起来,扶着简月回到房间,简月扑倒在床,扯起被子裹在身上滚了两圈,闭着眼睛嘀嘀咕咕:剩下的不能吃啦,要扔掉,不然吃到肚子里会长寄生虫。寄生虫很恐怖,长得比蟒蛇还大,会把人吞掉。
冷微澜偷偷地笑,帮她摆好拖鞋又拉上窗帘,才走出卧室。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床褥下拿出手机,正要拨出江浔的电话,江浔的电话就先一步到了。
江浔:你在哪儿?
冷微澜:在家,我有事跟你说。
江浔:见面说吧,我在你小区门口的咖啡店等你。
冷微澜思虑片刻,决定和他见面,戴上帽子和口罩,又推开了简月的房门,观察了简月片刻,确定简月已经睡熟了,又将卧室门关上,出门了。
小区斜对面有家咖啡店,生意很惨淡,一楼大堂只有两桌客人。其中一桌就坐着江浔,江浔坐在邻着玻璃墙的位置。冷微澜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把口罩往下拉,露出鼻子和嘴唇,道: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江浔还是西装革履,一旁搁着手杖,他把一杯咖啡推到冷微澜面前,笑道:女士优先。
冷微澜就把乔安娜托她帮忙的事转告给江浔,江浔听完露出兴奋的笑容,道:这倒有点意思,我等不及想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冷微澜道:这件事,你另派人去做,我不想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