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月在旁看着,心里却在想:他求的是谁?
洪铁军一直处于剧痛当中,不停地左右甩头,似乎疼痛的源头来源于头部。周行看出了什么,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头,手在他脑顶摸了两下,脸色一沉,吩咐小党:送他去医院做检查。
小党和几个警察合力把洪铁军半拖半拽弄出办公室,他们刚出门,周行就立马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两三步走到窗前的功夫电话就打通了,季潮平笑道:周警官,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周行很沉着地笑了笑,道:你这么忙,当然是有事才会找你,方便见一面吗?
季潮平:现在吗?
周行:对,我去找你。
季潮平想了想,笑道:人民警察应该比我更忙,还是我去找你吧,约在你办公室怎么样?
周行道:好,我等你。
等他挂了电话,简月问:你把季潮平叫来了?
周行转身往外走:到我办公室说。
简月跟着他到了楼上支队长办公室,把门一关就问:洪铁军到底怎么了?
周行拿着杯子去接水,接了水走回来坐在皮椅里才说:他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简月乍一听,觉得匪夷所思:脑袋里有东西?什么意思?他脑子里长瘤了?
周行道:不是,我刚才摸他的头顶,他的颅顶有个很小的缺口,像是被钉子之类的东西打穿了。
简月更感到匪夷所思,因太过惊讶而一时哑然。
周行目光沉沉地看着杯子里浮沉的几片茶叶,和简月相对而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谁都没有说话。简月无言沉默着,心里在想:如果周行所说无误,洪铁军脑袋里被镶进异物,那就一定是人为,做件事的人未必也太过残忍。她心里似乎有一个怀疑的对象,但是没有根据,只凭直觉。她相信周行和她一样,心里也有一个怀疑的对象,而且是同一个人。不过周行绝对不会说出自己的怀疑,因为周行严谨惯了,除非找到证据,否则他不会说出自己主观臆测的想法。
好一会儿,简月才问:我需要回避吗?
她问的是:待会儿季潮平到了,你向他问话,我是否需要回避?
周行抬起黑沉沉的眼睛看了看她,然后起身从旁边的衣架上取下一件黑色制式执勤服穿在身上,道:不用,只是普通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