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买了两个煎饼两杯豆浆,端着托盘回来,摆了小半桌。简月道:我们边走边吃吧,快开始了。
周行一点都不急,在她对面坐下,把一只煎饼放在她面前,道:不用急。这出戏我看过,开头会念十分钟的独白,而且是喜剧,不看开场也不会看不懂后面的剧情。又把豆浆端给她,万一你要是看不懂,我解释给你听。
由于他过于潇洒淡定,简月也不急了,安心吃煎饼,道:我们早出发一会儿就好了。
周行也吃煎饼,顺便做了个自我检讨:怪我迟到了。
简月仔细一想,他的确迟到了七八分钟,便问:路上堵车吗?
周行:不怎么堵。是我出门前纠结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开哪辆车。
简月很不理解地看着他: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开哪辆不都一样吗?
周行道:突然换了辆车去接你,怕你觉得我存心显摆。
简月一愣,随即就笑了,被煎饼呛的边咳边笑。周行把豆浆递给她,她喝了几口豆浆,不咳了,但还是笑。
周行也笑了:很好笑吗?
简月笑够了,才问:那你为什么还是决定开这辆车?
周行的语气平淡如水:想让你坐的更舒服。
简月又愣住几秒钟,然后转过脸看着白墙,翘起唇角说:哦。
吃煎饼用了二十几分钟,他们进入剧场时,观众席的灯已经暗了,正如周行所说,舞台上一个演员还在念独白。周行走在前面,牵着她的手腕沿着黑漆漆的楼梯过道往下走,找到座位坐下了。
周行挑的剧目很不错,展演过多次,每一场都爆满。观众的笑声一阵高过一阵,简月也放声大笑。她今晚很开心,一半是台上的喜剧实在幽默,一半是因为周行在她旁边坐着。周行已经看过一回,对剧情熟悉,所以不时提醒简月注视看一些细节,比如演员衣服上的巧思设计,和摆在角落里不显眼但很有内涵的道具。
因为观众席笑声此起彼伏,所以周行说话时都会靠近她,她也每每把耳朵送过去,和他说话也是咬耳朵。听周行说的多了,简月忍不住问他:你看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