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月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扫量四周:你不认识。
一旁的矮桌上放着一只酒瓶,刚才季潮平倒了酒就把酒瓶搁在桌上。她一边和季潮平说话一边把手伸过去想够瓶子,但是手指刚碰到瓶身,季潮平就抓住她肩膀把她甩到沙发靠背上,冷冷一笑:你想用那个酒瓶打破我的脑袋吗?
酒瓶倒了,酒顺着瓶口往下淌,刚才搁在桌上的那本《荆棘鸟》也掉在地上,摔出一张淡粉色的信笺,上面写满了英文。简月看到那张信笺,眼神沉了沉,道:我想拿的是那本书。
季潮平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书,不为所动。
简月又道:你刚才说你想要我是吗?你情我愿的事,你好好跟我说,怎么知道我不同意?
季潮平:那你同意?
简月笑道:在这里当然不行了,要去酒店。
季潮平却突然松开她,道:你走吧,我还没有下作到强迫你和我上床。
简月揉着肩膀站起来,但没有离开,而是往前走了几步,弯腰捡起那张信笺,问:这是你写的?
信笺上的英文应是从小说里摘抄的词句,笔迹非常漂亮。但是这些英文单词落在简月眼里,却是催命符文,因为这些字迹像极了孟徽音珍藏的那首情诗。
她问季潮平这张信笺是谁写的,但是季潮平迟迟不回答,于是她向后回头,却看到季潮平正用她前所未见的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呼通一声,房间里突然响起异动,像是什么东西在用力撞击地板。简月循声看去,才发现这间办公室里还有一扇暗门,那扇门与墙壁的颜色融为一体,非常隐蔽。
砰砰
撞击的声音还在持续,源头似乎在那扇门后。
简月的肩膀突然被季潮平搂住,心猛地跳了跳。季潮平很无奈地笑道:看来你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想进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