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笑道:他在等你。
冷微澜去洗手间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是很简单的牛仔裤和卫衣。她换好衣服跟着叫ken的男人乘电梯到酒店地下停车场,坐进一辆黑色轿车。ken开车,她坐在后座,她说出地址,ken只点了下头,一路沉默地开车。
冷微澜频频瞄他,怀疑他是个哑巴,但又想打探他和江浔的关系,便试探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猜错了,ken会说话,只是嗓音粗重低沉,惜字如金:ken。
冷微澜:你是外国人?有中文名吗?
Ken:肯。
他很难交流,冷微澜又问:你是江浔的司机?
Ken:保镖。
冷微澜扒着他的椅背往前探着身子,道:保镖先生,你有手机吗?我想打个电话。
ken从外套内衬口袋里拿出一只手机递给她,冷微澜拿到手机,对他展颜一笑:谢谢你。
这是一只黑莓手机,十年前的滑盖款式,好几个按键都被磨掉了漆,屏幕也碎成了好几瓣,机壳上还有一个圆圆的凹槽。冷微澜拿手摸了摸,然后看了看ken刚毅冷峻的侧脸,很怀疑机壳上的凹槽是子弹打出的痕迹。
她费了一会儿功夫才调出拨号功能,随后拨出去一串座机号,紧张地等待电话接通这是冷微粼房间的座机,她想告诉冷微粼,她回去接她了。她终于可以履行自己的承诺,带她离开那个地狱般的家。
叮铃铃
房间里的座机在响,冷微粼下意识抬头去看楼上自己的房间,一瞬间错神儿的功夫,壶嘴偏离了茶杯,茶水倒在了麻将桌上。
哎呀!女人被热水浇了满手,怪叫起来。
冷微粼连忙把茶壶搁下:对不起陈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她去茶几上拿了纸巾盒子跑回来,还没递给陈阿姨,就被孔繁漪一把拽到身边,然后朝她脸上甩了一掌。啪地一声,她白皙粉嫩的左脸立刻浮现一只手掌印。
孔繁漪冷若冰霜地问: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