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这事我们厂也有。建国，就是白厂长你爹，这么说吧，如果他不是你爹，厂里肯定有人敢议论他，可就因为他是你爹，大伙心里有些想法，没敢明着说，私下找我聊了聊。”

    听这话，付强示意关上门，然后才问：“建国在机床厂出什么差子了。”

    “不是差子，还记得我们的自行车不？”

    “记得。”

    这事怎么能够忘记。

    这里没外人，鲁大虎挑明直接就说道：“造出来的机器，没有人买。反正，许多人要来买自行车散件，这事完全就和我们最初想的不一样了。我们是机床上，是造设备的，不是生产自行车的。”

    说完，鲁大虎拿出一张清单。

    上面有新机器在仓库的数量，放在仓库不仅占地方，而且保养也要花钱。

    白昊正准备看呢，付强劈头盖脸就骂上了：“大虎，你猪脑子，你们厂销售科呢。都是死人，一共八个人，天天待在厂里，机器卖不出去你怪建国，看我不扇你。”

    鲁大虎赶紧躲：“不，不，不是。他们八个人忙的连吃饭都时间都没有，我们厂还要造四轴呢，光是四轴用的调整类配件，每天他们都忙不完。卖自行车还是我找几个临时工顶上的，都没耽误销售科时间。”

    白昊听懂了。

    还是老计划时代的行事风格，没有想过走出去。

    京兆机床厂自重新规划之后，活不断，干出来的活也有人接，所谓的销售科其实就相当于一个售后办公室。

    白昊想了想，拿起了电话。

    可电话叫通了，白昊却犹豫了。

    “有事？”

    “不，叶老哥，打给您之后我有点后悔了，原本想问问，你们羊城要不要整个自行车厂，可想想，又感觉不合适。”

    叶世观听乐了：“什么不合适，我们羊城有自行车厂，已经办了十九年了，现在还偶尔生产一点摩托车用的小零件。死不了，活不旺的。咋，你是不是认为我们羊城应该家家小汽车，人人摩托车了？要这样，那敢情真的太好了。可惜，没有。”

    “您有听过京兆有一款，买回去自己拼的自行车，一套六十元不到的价格。”

    “没，没听说。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自行车，东西行不行。”

    白昊说道：“我给您邮几套过去，您看看，感觉合适的话，咱建个厂，设备我有，也造福一下骑自行车的人。”

    “行，邮来看看。”

    白昊又打了好几个电话，连豫州办公大院都不知道有这事。

    倒是神都有几个镇子，有人出差来京兆，买了几套回去，根本就没有流传开。

    果真，京兆机床厂的自行车，车没几辆流出去，消息根本就没出关中。

    白昊这么打了一圈电话，倒是引起了许多城市的注意。

    几天后，一家新的自行车联合大厂出现了。

    京兆这边，机床厂再也不生产自行车了，单独组建了一个新厂。然后全夏国九个城市把设备拉走，要么扩大自己的原有的自行车厂，要么单独建新厂。

    新自行车定名字的时候。

    有人提了一句：既然是九厂整出来的，就叫大九吧。

    马上有人反对：太难听了。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