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堂屋里忽然传出声音:“大将军不要发愁,长烈早就豁出去了。”随着话音,申长烈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
“哎?你小子耳朵够灵的呀,我们这么小声你都能听得见?”暌离讶然道。
申长烈笑了笑,走到二人跟前:“不瞒二位说,我从小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异禀,听力特别惊人。大将军,暌兄,真的是我父亲率兵前来吗?”
赵亮赶忙道:“这事目前还没有确定。但是,我们不能不以防万一。”
申长烈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大将军和暌离先生的恩情,长烈此生都无以为报。不过,如果真的是申国兵马,那么任何事情都应该由我一人来承担,绝对不能再连累你们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暌离道:“咱们不是早就说好同仇敌忾吗?到了危机时刻,岂有弃你不顾的道理。我说公子你也不必过虑,大将军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嘛。难道你对她一点信心都没有?”
听他这么说,申长烈慌忙否认道:“不不不,长烈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对于大将军的智谋手段,包括暌兄的本领,我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只是兴兵讨伐事关重大,动辄就有关乎身家性命的风险,我实在不愿,不愿把你们拖进来。”
赵亮道:“你也别跟我们客气了。说到底,我们不只是在帮你,也是在帮自己。”
“帮自己?”申长烈闻言有点不太理解。
赵亮解释道:“你想啊,你是我们的战友。倘若对自己的战友见死不救,那岂不是一生都要活在深深的懊悔和痛苦之中吗?为了避免今后出现这种悲惨的感受,所以帮你就等于是帮我们自己啊。”
“战友?战友这个词说的真好!”暌离感慨道:“妮妹果然是妙语连珠、文采过人,简简单单两个字,道尽了疆场男儿的深厚情谊。”
申长烈也同意道:“是啊,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战友这个词。谢谢大将军的抬爱,长烈能成为您的战友,荣幸之至!”
赵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啊哈?你们这会儿还没这个词吗?其实我们在西疆的时候,彼此之间都是如此称呼的。”
申长烈兀自感慨:“以前我们都叫同袍,有时或称兄弟,但是仔细想来,还是战友更贴切。”
赵亮担心他们把这个词记得太深,赶紧转移话题道:“咱们别闲扯了,还是先赶紧商量商量对策吧,如何保护长烈公子。”
暌离看看申长烈,问道:“你怎么说?”
申长烈道:“如果我再扭捏推辞,倒显得对不起大将军以战友相称了。好吧,你们说该怎么办,我完全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