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进忠也在一旁帮腔:“更何况,陛下已经对行刑的复奏予以恩准,金口玉言,岂容翻改?”
“照你们的意思,这个案子就不能动了是吗?”杨宗保气愤的质问:“穆家为朝廷和将士们兢兢业业筹措粮草,到头来却被尔等无辜陷害,天理何在?”
“你住嘴!”鲁进忠怒道:“小小的武骑尉,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本官还没有问过你擅离职守之罪呢,咱们慢慢走着瞧!”
陈尧叟转头对刑部尚书王伦道:“王大人,这里是你们刑部的牢房,像这种即将被处死的重要囚犯,没有公文就要带走提审,你是不是应该说句话?”
王伦在心里把陈尧叟骂了一万遍,无奈道:“楚王殿下,姚大人,本官和属下刘敬业二人,因为职责所在,的确没有其他办法。你们缺少完备的手续文书,是不可能把人从我们这里带走的。”
八千岁冷冷道:“本王的金锏也不行吗?”
“不行。”王伦硬着头皮答道:“王命金锏可以要了下官的老命,却不能枉纵了国家的法度。不合规矩,无论是您八千岁还是京畿路提点刑狱司,谁都不能把几个临刑的犯人领出大牢。除非……”
赵亮好奇道:“除非什么?”
王伦夹在八千岁和陈尧叟中间,可谓两头受气,他实在不愿意得罪小王爷,犹豫着说道:“除非陛下点头。”
“好!那就陛下点头!”小王爷冷哼一声:“反正闹到现在这个时候了,离早朝也不过半个时辰,本王待会儿就上金銮殿请旨,看看皇叔他老人家肯不肯重新彻查此案。”
面对八千岁的叫板,身为朝廷元老的陈尧叟同样是不甘示弱,他硬话软说:“如此甚好。下官也很想知道,陛下究竟会如何圣裁。鲁进忠!”
“卑职在。”
“你亲自带人守在这里,”陈尧叟大声吩咐:“没有圣上的旨意,军粮案的人犯,一个都不许走脱,直到明日午时三刻押上法场为止。”
鲁进忠扬声应和:“卑职遵命!”
小王爷赵明皱了皱眉头,沉声喝道:“曹玮!”一名王府将领闻声大步走出,拱手答应:“末将在!”
“你给本王听清楚了,带着麾下兵马,守在刑部大牢,穆家三口若是掉了半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末将得令!”曹玮的气势力压鲁进忠一头:“奉八千岁旨意,看护穆家三口,但凡有人胆敢伤害,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