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锁最终被用暴力砸开,铁皮掀开的同时,一阵酸臭和霉菌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
刘华马上带着人一同下去,节目组也派下去一个摄像师。
导演呼哧带喘地姗姗来迟,看见眼前的景象,问崇禧:“发生什么事了?”
崇禧面色也不算好,但不是因为跑得太累,而是她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囚禁。”她沉声道。
“里面是个女孩,她是外省过来的游客。和同伴一起来玩,”崇禧说,“我看见她坐了一个娱乐设施,好像是激流勇进,湿了衣服去更衣室换的时候被带走的。”
导演问:“被谁带走?”
“是这里的工人,也是今天的‘猎人’。”崇禧闭上眼睛,说:“她被强行带到这个地下室,最开始每天挨打,那个人不给她饭吃,每天只给一点点水。”
“就这样被饿了三天,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于是那个人给了她第一顿饭,以此来让她感恩戴德。”
“每一次察觉到她想要逃跑,或者她不听他的话,那样就会被打,被羞辱。”
崇禧重重叹了口气:“这是来自心理和外界的双重羞辱,日复一日。他告诉她这里是在迷宫地下,想要从迷宫走到她身边需要打开九道锁。还在午夜时分带着她一同出来,让她亲眼看见自己在多么深的地下。”
“这个举动让她的怨气变得越来越浅,越来越无力,”崇禧睁开眼睛,“如果今天的测试再晚一点,或许我就感受不到她的怨气,可能她就会认命了。”
导演已经从耳机里听到摄影师说,在里面发现了个奄奄一息的姑娘。
他忙问崇禧:“是什么时候被关进来的?”
“四个月前,”崇禧说,“她的父母已经报警,但一无所获。”
“她都经历了什么?”
“殴打、性.侵。”
话音刚落,就听见脚步声从地下传出,有人怀里抱着个女孩,一件外衣遮挡在她身上,露出的小腿和脚底满是伤痕。
一眼就能看出腿上的麻绳印记,深度就像是与生俱来那样,让人不忍直视。
她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皙,许久没见过阳光,一时间难以承受。
救护车很快过来将人带走,不多时警察也过来了。
所有‘猎人’都聚到一起,崇禧的目光锐利划过每一个人。
最终锁定在穿冲锋衣的人身上。
“穿得这么多,是怕是怕被人发现你脖子上和手臂的抓痕吗?”
夏季炎热,所有人都穿得凉爽,只有这个人穿着冲锋衣,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