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所及里不见他们,秦清风有些心慌。
上了岸正要打电话,万明琛拿着两瓶酒过来:“去哪啊?”
“看看阿照他们去哪了。”
“你怕什么啊,这座岛上就咱们几个,你还怕谁能绑了你啊。”
想想也是,秦清风接过酒瓶,仰头灌了几口。
“走,咱去打台球去。”
“还有台球?”
“哥们提前两个月准备的,明天还有更精彩的。”
“谢了,”秦清风说,“对了,等毕业你就来公司上班吧,我跟我爸说了,给你个总经理助理的位置。”
“给你当助理?”
“不乐意啊?”
“太乐意了,小秦总!”
说着,两个人已经来到门口,万明琛突然在他背后说了句,“秦清风,这个生日,我保证让你终,身,难,忘。”
秦清风察觉出不太对劲,此时,门已经从里面被推开。
等待秦清风的并不是台球厅,而是阿照。
……
“你是说!清风是被阿照给……绑架的?”
崇禧抬了抬眉:“阿照是受万明琛指示。跟随他来到海岛上,配合万明琛绑了你儿子。在勒索你之后,很快就撕了票。”
秦老按着胸口,想说什么突然开始咳嗽。
一声又一声,咳得脸色通红也止不住。
闻御越过矮桌,轻拍他的背:“秦总,秦总别激动……幸好有崇禧在,让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也算是慰藉清风的在天之灵。”
秦老足足饮了三杯茶才压下胸腔涌上的冲动,他喘着粗气缓了很久。
茶杯被推到一旁,他倾身看着崇禧,这一次主动将手腕递过去:“你还知道什么?统统告诉我!”
这一次,崇禧没碰他的黑绳,说:“安葬他的尸体后,你亲自去了一趟海岛。这就是你在岛上捡到的,秦清风的衣服全都被烧了,那座岛没有他的痕迹,但你还是在草丛中捡到了这个。”
“你知道是他的,还知道这个绳子里面放了他一缕头发。”
崇禧说:“那时候流行将头发绑在手链里,赠给喜欢的人,他心血来潮做着玩,又没有喜欢的女生,所以就戴在自己手腕上。这件事还跟你说过。”
偌大的茶室里,三人都没说话,只剩下人工制造的泉水潺潺流动。
桌上倒流香落下,宛如失去儿子那天,他吸过的烟雾漂浮在空气中。
秦老打量了崇禧半晌,点头。
他承认崇禧说得一切都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