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偷窥?”袁海洋摇头,“我不明白!”
“不,你明白。”崇禧笃定道,“那年她被囚禁在一间车库里,而那个车库的隔壁租户就是你。”
饭店只给厨师和经理提供员工宿舍。
袁海洋只能找个最便宜的房子租。
听说有一片区域专门把自家车库改成房子,房租非常便宜,适合打工族。
袁海洋总算找到栖身之所,一住就是半年,突然从某一日开始,他经常能听见隔壁传来哭声,哭声很浅,几声之后就没了。
他见过隔壁的男人,无论春夏秋冬都戴着帽子和口罩,有好几次擦肩而过也没能看清对方的脸。
日复一日,袁海洋的好奇心越来越大,碰巧家里洗衣机坏了,房东带人来修。
中午电钻就扔在那里,袁海洋看见隔壁的男人离开,拿着电钻对着隔壁的墙开始打窟窿。
一个多月的观察和研究,他确定隔壁只有那个男人居住,而女人的哭声也确实存在,好奇心不满足只会让自己辗转反侧。
幸好车库之间阻隔的墙壁不厚,他很快就看见对面的光。
袁海洋搬着凳子一坐就是一下午,终于等到隔壁男人回来,上前递了颗烟:“兄弟,我这房东说洗衣机修不上了,我能不能看看你们家洗衣机是怎么按的?他不给我修我就自己修。”
男人不耐烦道:“不方便。”
袁海洋叹了口气:“房东也不乐意搭理我,装模作样来看看,工具扔了一地,哎!打工人太难了!到哪里都被人瞧不起。”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隔壁男人的心,未几,男人开口:“进来看吧。”
他的房间并无异样,袁海洋装模作样走到洗手间,在那里发现了女人未干的内衣。
隔壁男人说:“洗衣机放不下,在那边呢,我要上厕所。”
说完,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而袁海洋也趁此机会,观察刚被自己从另一侧钻开的墙壁,将早已准备好差不多颜色的石膏棍塞了进去,确认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后,草草看了几眼洗衣机离开。
当天晚上,当哭声再次袭来时,他站在墙边,将石膏棍抽了出来,清晰地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从柜子里钻出来,她旁边站着的,正是那个口罩帽子不离身的男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女人时常变换,唯独男人和偷窥的男人不变。
袁海洋从一开始震撼,到可以平静地坐在墙根,听着声音发泄,再到嫌墙那边的动作不激烈,女人的哭声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