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放着两张沙发,崇禧和周其各坐一个,傅宸刚回去就坐在了周其身边。
周其双手合十对他行礼时,傅宸也摆出与他相同的姿势。
衣袖下滑的瞬间,崇禧抬眼就看见,傅宸手腕上戴着一串看上去价值不菲的佛珠。
他们俩就像是久违的知音,坐下来就开始聊天。
周其似乎很关心他姐姐,问了很多傅裕发狂时的症状,在得知那些症状与之前的求助者一模一样时,周其低声说:“那就是可以解决的,只不过缠身鬼怪是愤怒状态,等比赛结束可以带着她来净清寺,小僧自有方法为其驱魂。”
这时,节目组工作人员敲门进来:“崇禧老师,到您了。”
崇禧刚一上场,就看见金耀眼眶通红,在陈泽的示意下,勉强抑制住哽咽的情绪。
照片刚拿在手里,崇禧就开口:“与鬼魂接触的时间太长,再不分开恐怕就要被吸干阳气。”
说完,又拿起那些画,平整地铺在桌面上。
一共十几张画,一大半都画了个小女孩。
梳着两个羊角辫,戴粉红色蝴蝶结,画上经历了春夏秋冬,女孩穿得都是裙子,身旁也都有个小男孩的形象,大多数手拉着手。
崇禧说:“这些都是金壹佰真实经历过的事情。”
话毕,金耀不可置信地问:“这张也是??”
他手指的是这幅画是一个女孩站在阳台的栏杆上,在她头顶是一个男孩。
小孩子画得并没有那么惟妙惟肖,相反都只是用蜡笔画出简单的线条。
但也能画出关键位置,例如栏杆底下的花瓶,以及头顶的玩具氢气球,一眼就看出是自家阳台。
崇禧说:“这个事情发生在后半夜,金壹佰看见她站在阳台外,准确的说是飘在栏杆上,他也翻身下床,在女孩的帮助下爬上栏杆。但根本站不稳,倾斜着身体就要折下去。”
金耀听着心都在颤抖。
金壹佰自从两岁开始,就拒绝和爸妈一起睡觉,家里人疼他,说什么是什么,专门给他腾出一个房间,每晚不放心都要去看上几遍。
“后来被女孩子给抱起来,送回到床上了。”
说完,崇禧又指着下一张。
这张看上去很凌乱,各种颜色蜡笔都有,更像闲来无事地乱涂乱画。
但崇禧却说:“这是他画的墓地。”
陈泽探过身子将这幅画拿起,又举高对着头顶的灯光,
未几,瞳孔收缩:“好像真的是。”
黑色部分是个不算完整的长方形,褐色是泥土,黄色和白色是鲜花。但因为种种颜色交织在一起,线条又不平稳,乍一看根本联想不到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