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有人将他半路掠走,”崇禧闭上眼睛,摩挲着颈间的原晶石,说,“我看见那是一个比较湿冷的地方,像是地窖。地面上种着葡萄,还有玫瑰花。”
“花园很大,有很多人从上面走过,包括你。”
安静一瞬。
白畅问:“你说的该不会是我们家的葡萄园吧?”
白畅家里盛产红酒,有自己的酒庄,自己的庄园。家里也有地窖,前几年改造成了红酒储藏室,保存了很多珍贵的名酒。
“没错。”她点头。
“那绑架他的人是……是我爸爸?”
崇禧又点头。
这一瞬间,白畅大脑一片空白。
送走宾客那天,都是父亲客客气气地解释,最后朝每一位宾客鞠躬抱歉。
父亲在商场上也是受人尊敬的大人物,从她出生起,就觉得父亲的肩膀高过于天。
如今看着他弯腰将来宾一一送走,每点下头,鞠个躬,抱歉又尴尬的笑……都是划在白畅身上的伤口。
也就是亲眼看见了这一幕,才让她对沈浩越来越失望,逐渐演变成怨恨。
尤其是爸爸亲自安慰,那段时间更是推了工作在她身边忙前忙后,帮她一起配合警方调查。那些无微不至的关怀都让她更加愧疚。
“爸爸,我该听你的话。”
“没关系,现在吃一堑长一智,还来得及。”他提议,“等你觉得开心一点了,爸爸给你介绍我一个老朋友的孩子,长相帅气又有本事。”
“可别人不会笑话我吗?婚礼那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了,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嘲笑我。”
“谁敢嘲笑我的女儿啊,走走走,去园里看看葡萄,现在刚成熟可甜了!”
白畅走在去庄园路上,如何也没想到,沈浩就被关在她脚下踩着的地窖里。
他们近在咫尺,却望眼欲穿。
当白畅在爸爸的陪同下,采摘葡萄时,打手在地窖中对沈浩进行心理和□□的双重羞辱。
当白畅怨恨沈浩,日夜难寐时,她的爸爸在地窖里对奄奄一息沈浩说:“我可以放你出去,但你要跟我保证,从此以后不能再见白畅。”
僵持了这么久的沈浩知道,如果再不同意,他将死在这安无天日的地窖中。
怕他反悔,白父将他安排在了白家的后山的花园里干杂活,他的一生将在那里度过。
不能回家、没有自由。
“那段时间的虐待,让沈浩变得敏感,他不敢不执行你父亲的指令,否则他和他的父母都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