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萩原研二的眼前闪过噩梦里的场景。冰冷的枪械,刺耳的枪声,凝固的血液,无法阻止的死亡。他有些出神,却听见松田阵平和伊达航信誓旦旦地说:“死不了的!”
他的好友们正带着自信满满的表情,说着最有力的事实,提振着泥淖里的诸伏景光,也提振着噩梦里的萩原研二:“迄今为止,我们已经度过多少危险了,只要有我们五个……”
“……就总能有办法的。”萩原研二笑着看向大家,语气认真又诚挚。
“所以你就尽管说吧,景。”松田阵平的笑容变得不怀好意起来,“我怎么会害你呢。”
本来还相当感动的诸伏景光忍不住笑出声:“还‘我怎么会害你呢’……这可是坏人的台词啊。”
“的确。”降谷零立刻赞同了诸伏景光的评价。
连伊达航也觉得没说错:“邪恶地方官之类的角色经常说的台词啊。”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作了结语:“谁让小阵平就是个坏人呢?从头到脚都无可挑剔哦?”
“烦死啦!”松田阵平有些羞恼,他反手给了萩原研二一个手肘,“就你话多!”
看着这两个人都要开始用手上的工具进行澡堂大战了,伊达航和降谷零一人防着一个,随时准备像以前的诸伏景光那样做个和事佬,和平时一样热热闹闹的,给了诸伏景光充足的时间去慢慢整理思绪。
“明白了,我说吧。距今十五年前……”诸伏景光真切地从四位好友身上汲取到了勇气,他终于还是成功地把记忆中的那些事情,向大家徐徐道来。
虽然有大家在时不时地提出一些疑问,但随着诸伏景光的讲述,氛围还是逐渐沉重,一直到诸伏景光提及他和哥哥被亲戚分开照顾,并且在东京遇到降谷零之后,失音症也痊愈了,这段讲述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念及诸伏景光这段时间以来在暗地里的拼命调查,萩原研二问:“所以你是为了抓住那个凶手,才进了警校的吗?”
“嗯……最近我想起了不少事情。”诸伏景光简要地说明了自己的调查情况。
“然后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遇到了三个可疑的目标,对吧。”松田阵平说。
“嗯,没错。”诸伏景光没想到好友们都知道大致的调查情况,看来这群人之间在这件事上已经情报互通了。他把这三个目标的基础信息告诉了大家,还有点头痛接下来该怎么继续调查,虽说目前暂时锁定了这三个人,可这三个人中有人是凶手的概率很低,毕竟这里是东京,不是长野。于是他又说:“不过那个犯人应该不可能离开长野跑来东京,还偶然出现在我的周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