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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夜晚,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按照之前诸伏景光的指示抵达了一处公寓,在房间里静待了一段时间后,二人才等到了姗姗来迟的诸伏景光。这次诸伏景光的打扮已经截然不同,最外面换成了有兜帽的卫衣,进门时兜帽还罩在头上作掩盖作用。
把门关上后,他不着痕迹地扫视周围,确定没有窃听器之类的设备后才开口:“抱歉,我来迟了。”
“怎么称呼好啊?”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说完,松田阵平就调侃地接了一句:“大忙人?”
这下就连诸伏景光也忍不住笑了,眉眼立时就柔和下来,不像刚进门时那么冷硬:“绿川正树。”他把兜帽摘下,越过正懒散地陷在沙发上的二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那边的萩原研二稍微摆正了自己的坐姿,至少看起来不再是躺着了,装模作样地清了下嗓子后才说:“那么,我们就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比如说……你们卧底的地方叫什么?”
诸伏景光眨眨眼睛:“保密。跟这些有关的我都不能说,就算你们查到了我也不能说。”
松田阵平咂舌:“行吧,秘密主义者。”这是警察们在内部给予就算在一起办案时也不会共享或是交换信息的公安们的称呼,可以说不少人对于在合作时作风强硬却又事事保密的公安有所不满。不过对于公安这种保密需求极高的部门来说,唯有保持这种秘密主义才能更好地执行自身职责,和更偏好情报分享的刑警部门称得上是两个极端,也难免在警察内部中得到这种评价。
听到这句话,就算早就有所准备,清楚只要和公安扯上关系,不论如何他们二人都难以插手,萩原研二也忍不住挑眉:“那就直接进入正题吧,反正本来就是要给你们的线索……纸笔,可以吗?”他重重地念了“你们”这个词。
假装没听见这个重读,诸伏景光点头:“没问题。”写完交给他处理掉就行。
于是这边萩原研二拿着笔开始画人像,短短几分钟一副和本人极其相似的画像就跃然纸上,旁边还标注了一个名字。
“按照我们查到的情报来看,这个人的名字可能是赤井秀一,疑似为F.B.I。”萩原研二把画好的纸交给神色凝重的诸伏景光,“查到的只有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