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为我打天下 第28节(2 / 2)

    “外相言重,父亲他不能迎接外相已经失礼了,茹姒再受外相如此大礼,还有什么面目侍奉父亲左右。”郦茹姒说的情真意切,神情显得惶恐。

    “今天老夫前来主要是看望郦将军,再有就是送万寿宴的请帖,请郦将军及家属参加万寿宴,陛下交代了,若郦将军身体抱恙,也不必强求,请让老夫见见郦将军,当面转告圣上的旨意,也好告知圣上,郦将军的情况。”

    杨左相亮出獠牙,今天去觐见皇帝,求了这个看望的差事,也符合他为国为民的清流身份。

    成国这个国家不好战,郦平远力排众议才答应和虞国一起对抗幽国的,甚至跑到虞国来当使节,劝虞王出兵,主动出击驱赶幽国出境。

    所以在虞国民间甚有声望,他作为清流之首,请命来看望这种外国功臣,合情合理。

    “父亲染疾,恐染外相,这些旨意,茹姒代为传达就好。”郦茹姒表情犹豫,蛾眉微皱。

    “这怎么能行,是圣上的旨意,也是为了看看郦将军的情况,表达圣上的关心,对为国为民的老将军的敬重,岂可隔门不见?”杨左相哪里肯罢休。

    “外相言重,外相高龄,若让外相也染病,茹姒难辞其咎。”郦茹姒劝说着,不想让杨左相去看。

    “老夫又岂是害怕疾病感染之人,郦将军因虞国而病,老夫却怕染疾而不敢相见,岂不让天下人耻笑,置老夫的面皮于何地。”姿态拿足,直接逼宫说。

    “既然左相如此说,那请随茹姒来。”对方都拿自己的面皮说事了,郦茹姒不好拒绝,只能领着杨左相往公馆内部走去。

    到了主屋,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父亲就在此中修养,现已小睡,请左相禁声。”

    杨左相走进门,一大股药味让他神情一窒,他慢步走到窗前。

    郦平远惨白的脸色,没有什么光彩,双颊消瘦,颧骨依稀可见,裹着被子,双眸微闭,只有匀畅的呼吸证明此人还活着。

    杨左相表面却露出痛惜的神情,低声说:“痛哉,国之栋梁。”

    看了良久,杨左相退了出门。

    “父亲确实已病入膏肓,请外相禀告虞王。”郦茹姒眼泪婆娑,泫然欲泣。

    “郦小姐不要太过悲痛,老夫定将启禀陛下,调集太医院的大夫,医治令尊。”杨左相安慰说。

    “那就多谢外相禀明虞王,但人多眼杂,父亲生死关系前线将士,请外相保密。”郦茹姒下跪说。

    “郦小姐快快请起,是老夫想当然了,老夫自会保密,既然请帖送到,也看了郦将军近况,老夫告辞,郦小姐照顾郦将军,不必相送。”杨左相略微尴尬,像是明白了什么。

    郦茹姒还是送他出了大门,等他离开,郦茹姒长舒一口气折身回到房间。

    “那恶贼已然离去,多谢仙长帮助。”郦茹姒感激说。

    身形变化,枯瘦的人体变得苍老,变成了仙风道骨的葛潭。

    “份内之事,也是小姐机敏,遇到邪异就来求助。”葛潭摇头说。

    “好在他也不熟悉郦将军,希望老道的伪装他没有识破。”

    第39章 万寿宴(前)

    “先生,万寿宴你说皇帝会问你什么。”黄熙端着一杯清酒。

    又来庄询家喝酒了,今天带来一只熏牛腿,搭配几坛清酒,这帮人一个个醉呼呼的。

    唯有庄询笑眯眯的看着几人,因为他喝的最少。

    因为他说了不会喝酒,只能小酌。

    “感谢应试教育,背功还行,不管问什么大致都能背下来吧。”庄询也有了几分醉意。

    后天就是万寿宴了,完成背诵任务和仪态任务的他也算能够稍微放松一下了。

    “那是不是小询哥保底都是县令这种大官了。”罗岳成激动说。

    “府推再加皇帝赏识应该能获得郡守的位置,就是不知道是哪个郡,好郡是得不到了,一般的郡就好。”何衡饮下一杯酒,回忆他之前听说的。

    “或许吧,也有可能在朝廷,但是我会写申请请求调离,第一,受不了党争,第二,兵荒马乱还是地方有兵权,内心安定一些。”

    庄询倚靠在椅子上,想去地方,这种行为是非常特立独行的,一般人觉得哪怕兵荒马乱那也是京城安全,害怕到地方去做官。

    “地方为官,要有治理地方的能力,否则越治越乱,我不是怀疑先生你,只是你没有治理百姓的经验,还是多在朝廷学习一年,至少学会驾驭下属的经验。”何衡好心提醒说。

    “天时不等人,我还是想早点深入地方。”庄询明显感觉到虞国的风雨飘摇了,早一年能到地方种田早一年积蓄实力。

    至于治理百姓,他没有什么信心,但是司琴宓已经是被阎王称赞为王佐之才了,那得让她发挥才行,一天在家打扫卫生,做做饭,绣绣衣服,那也太浪费她的才能了。

    “先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也不懂,但是官场可黑暗了,你要小心……”

    黄熙醉醺醺的,好意的提醒说,他算是最年轻的了,只有十七岁,父母死的早,所以才会留下家产让他嚯嚯,最后败光。

    “本质上就是一个站队问题,站对了官运亨通,站错了尸骨无存,只是我有我的追求。”

    这种事情庄询看的很透彻,如果不是什么帝脉,以他自己的智商,他是不想进入官场的。

    逃到强盛的国家,每天借着数算的本事赚点小钱,娶个温柔可人的小媳妇,享受退休生活不好吗?

    时代的重压又压不到他身上,他算是半个食利阶层,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造反呀,当官呀,他只能说自己能力不足。

    他连元素周期表都记不清了,火药配方都不知道怎么配比,更别说这个世界的物理是不是自己世界的都不知道,凭什么觉得自己优人一等。

    他也只是一个无力的普通人,只是恰好遇到了前进的风浪,被裹挟前进。

    “是呀,站队,站对了什么都有,站错了什么都无。”何衡点点头,深有感触。

    “所以小询哥你站杨丞相所在的清流吗?那样会很辛苦的,毕竟奸佞弄权。”罗岳成想当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