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娴婌警告,她对维持现状很满意,因为不联合的幽成虞三国,对赵国是构不成威胁的,他们只要等待赵国在纷争中取胜,然后收下这片土地即可。
况且,最有野心的幽国也是残疾了,短时间也爬不起来,没有必要制造意外和难度,万一出个意外,造出一个统一的国家,这个统一的国家,对外的出路就是赵。
“母后说的是,郦平远这次能政变成功确实有些超出计划,原本想到的是成国内部势力相互掣肘,所以现在儿臣也在观望,等待机会,思考着落子问题,毕竟是国家大事,说起来这次郦平远汐水大胜,有没有母后的功劳呢?”
赵王接受了姜娴婌的警告,同时也对郦平远的战果有些许质疑,是不是有姜娴婌的暗中帮忙。
“有其他仙人帮忙,哀家什么都没有做。”姜娴婌缓慢的摇着头,这件事她也不清楚,她甚至也是第一次知道幽国与妖族勾结上了。
“这次前去三国,功劳微薄,没能影响到太多,也是天佑我大赵,有道友出手,郦平远汐水之战,再次稳住三方平衡,没有让幽国做大,是我大赵之幸。”
姜娴婌庆幸说,在她的视角和立场来说,确实是被上天保佑了,能让郦平远恰好得到修行者帮助,完成了汐水半渡而击的谋划,因为成国是没有什么真修士的,哪怕国都紧邻青湖山这个修道圣地,可就是灯下黑。
“哪有什么功劳不功劳,母后不辞辛苦,前往险地,平衡三国局势,劝动成虞联手,这已经是造化夺天的功劳了,是儿臣无能,让母后受这等辛劳。”赵王感激说,他知道母亲做这些很大的一部分原因都是为了他,为了赵国。
“你能记得为娘的好,哀家很开心,就多呆一久陪陪你吧,也检阅一下你最近的成果。”儿子孝顺,姜娴婌还是蛮开心的。
“母后你又要离开?三国的平衡不是已经达到了,母后你又要去哪里?”赵王略感错愕,姜娴婌话里的意思是她还要离开。
“还是去冀州,你不是做了换幽君的打算吗?冀州哀家待了两三年了,熟悉一些,方便你这里获得情报,本来不打算回来的,但是听到你有灭亡幽国的打算,回来听听你的想法,还行,稳扎稳打。”姜娴婌计划说,同时感到欣慰,自家的幼树长成乔木了。
“这种事,用不着母后前去,母后宫中养福便好,儿臣一定为母后夺取天下。”赵王孝顺说,因为母亲对他好,不贪权,放权,自然的,儿子也能展现出应有的孝顺。
“那不得闲死,还是让哀家活动一下吧,而且哀家最近在虞国养了一条锦鲤,还是要照看一二,免得养死了。”姜娴婌笑了笑。
“锦鲤吗?是那一位谣传是虞王私生子的庄询是吗?”赵王也是很关注姜娴婌,姜娴婌的情报网对他也是透明的。
“就是他,不过应该不是虞王的私生子,他还是哀家举荐的。”姜娴婌大方承认说,养鱼这种事情又没有什么好隐藏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如此人才为什么不带回赵国呢,在赵国是不能养吗?这里饵料还更好。”赵王听得懂姜娴婌养锦鲤是什么意思,所以有些泄气说。
“有这个打算,他自己跳上了龙门。”姜娴婌说到这里都佩服了,庄询去攀了郦家的高枝,反倒软饭硬吃了,娶个媳妇娶到一道之地。
第107章 尧舜让
春雷响动是为惊蛰,妖邪震慑,天庭的雷部巡视,不走点心,可能就白死在雷霆之下了。
这恐怖的雷声,吓醒了虞王,这是发自本能的感到恐惧,瑟瑟发抖,从来没有这么一次,他感到如此恐惧,哪怕是二十年前叛军兵临城下。
“快去请国师!”哪怕大半夜,被轰隆的雷声吓掉心神的虞王大喊。
不一会,国师就慌忙的来了,第一眼就看到了裹着被子筛糠一样发抖的虞王,那副发自内心的惊恐模样。
“陛下,你这是?”望着花白胡子抖动的虞王,国师隐隐约约猜到了。
“雷,雷声好恐怖……”虞王惊恐的说着,发自内心的感觉恐惧,害怕。
“那是因为陛下您的妖化更严重了,雷声本来就是震慑妖邪的。”国师直接指了出来。
“怎么会如此恐怖,朕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抓紧被子,虞王恐惧说。
“雷霆对妖族就是那么恐怖,不然修士们勤练五雷法做什么呢,这还是只是一个方面,做妖方面的避讳可多了,避王气,人气,克制食欲。”国师怜悯的说,把做妖的不容易说出来。
“有什么方法缓解吗?”与人谈话,知道自己恐惧原因在哪里,虞王迫不及待的问。
“这还真没研究过,不过吃两枚安魂定神的丹药吧,或许会好一些。”国师取出一瓶丹药,呈送给虞王,虞王迫不及待的吃下。
外面雷声作响,电光闪烁,虞王的脸上露出安定的神色,整个人在吃了丹药后舒缓了下去。
“辛苦你了,国师。”虞王面露感激。
“陛下言重,份内之事,没有其他的事,臣就告退了。”国师摇摇头,躬身打了一个稽首。
“等等,国师,陪朕说说话吧,朕反正也没有几天好活了。”虞王请求说,帝王的脸上多出几缕哀求神色。
“陛下慎言。”国师表情严肃的劝谏说。
“慎言什么,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就像是知道自己有多大的罪业一样,朕要说朕不知道自己的寿道几何,朕自己都不会相信。”虞王这时候表现出应有的坦然。
“贸然说出这种话,恐有心人……”国师没再说话,因为宫殿里就两个人。
“国师,你说虞国分崩离析,黎民百姓流离失所的罪孽是不是要背负在朕的脑袋上。”虞王吃完丹药,把手缩回被子。
“应该吧。”国师含糊其词。
“如果现在指定一个大位的继承人,是不是罪孽会轻一些?”虞王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刚刚被雷声惊吓的心绪。
“不一定……还是要选贤。”国师瞧出了虞王的软弱,提醒一句说。
“那要怎么办,这些孽畜就没有学好的。”虞王想到自己的几个儿子,长吁短叹。
“你不想想他们不学好是谁的错。”国师诽腹,但表面上风轻云淡,并不关心虞王的继承人问题,笑而不语。
“归根到底,是要让他们杀出一个贤能的人呀。”虞王感慨,接着无奈的说:“杀不出来怎么办?”
“百姓会选出一个新王。”国师语气平缓的打击说。
虞王也没有心情斥责他的大逆不道,反而顺着他的话说:“新王能不能弥补我的罪业。”
“你和他什么关系,他能弥补你罪业,他做了是他的果业,你又不曾扶持他。”国师看着病急乱投医的虞王,颇为好笑说,现在知道造孽的后果?
“也是,我扶植的那些人都不争气,要么没能力,要么腐蚀堕落的太快了。”虞王唉声叹气说。
今天被雷声震醒,尤感可怕,吓得真的是雷声鼓点,打击在胸腔,回忆自己的不作为,虞王的眼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