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样问。”松田阵平回得随意。
“我早上去送资料的时候,感觉野宫警部心情不怎么好,当时你不在,我还以为出什么问题了呢。”
“没有吧,”微微垂眼,松田阵平答得非常平静,语调如常,“我回去的时候,他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既然被否认,伊达航摸着下巴,转而放下了心:“没事就行,大概是我多心了。”
*
“果然是在这里吗……”
低声自语着,理矢翻了翻口袋,给自己戴上一次性手套,然后才伸手准备拨动别墅里唯一的这面时钟。
这一上午,她几乎逛遍了整栋别墅,除了将四处残余的血迹跟之前听到的别馆惨案情报对应上,也不是没有收获。
琴房里,钢琴键盘上留下的残旧纸张,并未如何隐藏。
“行色匆匆二旅人……恶魔于焉降临……祈求天悯……”
整理着被人留下的暗号,她尽力放轻了动作,按照示意拨动着指针……调整完毕想要抽手的瞬间,却不禁轻嘶一声。
不知是否金属指针太锋利的关系,不知何时被隔着薄薄手套割破了指腹,殷红的血线很快渗出血珠来。
微微皱眉,抽出纸巾压住血口的同时,她用另一只手小心地摸了下指针,很快感到了轻微湿黏的触感。
果然沾上去了啊。
这样想着的下一刻,墙壁忽然沉闷地震动了一下,没等她匆匆警惕后退几步,座钟之后已经移开了一道幽深的地下入口。
难怪门口明明是电子锁,别墅之内却一点现代化痕迹都没有,一如既往地藏在地下了么。
熟练地检验权限,很快得到了通过的提示。
腰间手/枪的存在感还是很强烈,但理矢已经暗自展开了骰子,最大程度绷紧了精神,谨慎地踏下了阶梯。
……
千千万万个可能的推测中,她都绝不会作出这样的想象。
这是陷害?朗姆的阴谋?贝尔摩德知情么?
在纷乱的思绪中,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控制着自己上前一步,将不知名维生仪器内的情况看得更清楚。
根本分不清年纪的老人,安静地躺在那里。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十分明显,让他几乎枯瘦成一具骨架,除了胸膛还有着微弱到几不可查的起伏,比起人类,更像一截年迈腐朽的树干。
最关键的是,就在他那仅余一线生机的胸口,还插着一把银匕,仔细观察之下,就会发现匕首稳如磐石般钉在那里。
无端地,她几乎挪不开目光,脑海中仅余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