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之中,理矢靠在门后的黑暗中,听着窗外黑暗中模糊传来的混乱动静,不禁没有逐渐消停反而愈演愈烈,唇边不由抿出一抹微笑。
看来降谷先生他们的行动还算顺利。
有的时候,不得不说,一个心怀不轨的指挥者,一旦想要做些什么,比十个行动不力的执行者还可怕。
毕竟大厦的倾塌总是从内部开始的嘛。
思路一顿,她唇边的笑意忽然冻结住了。
说起来,那个被拷贝带走的NOC名单,朗姆已经带着那么多人手、追杀了快十天,目前为止出逃的叛徒还是活蹦乱跳地跟组织成员玩着躲猫猫游戏。
而各行动小组动静越来越大,收获还真说不上有多少。
这个效率,可不像是急性子的朗姆惯有作风啊。
在眼前就有范例的当下,她忽然若有所悟,该不会……
无法证实,但是一旦察觉端倪,顿时觉得种种迹象都变得可疑起来。
以防万一,等会最好跟两位上司提一句。
如果真像她想的那样,如果能够尽快把情报利用起来,也许最后的终结之日,比所有人预想的都会来得更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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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刻意空出的防守最薄弱出口,诸伏景光沉在阴影里,安静地等待。
直到被消/音器削减的沉闷枪声接近,他眼前一亮,匆匆闯入混战之中,配合着帮忙清除了剩余的安保人员。
看着被库拉索暂且丢在杂物间、靠墙半坐的半长发青年,诸伏景光生出喜意的同时,绷紧着神经小心踏前几步,试探着喊了一声:“……萩原?”
他并不太清楚自己应该期待什么回答,于是只尽力回想着四年前的记忆,尽力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但下一刻传来的回应,几乎瞬间让他的笑意被喜悦填满了。
“好久不见,小诸伏,”在昏暗的光线中,青年明亮的紫色眼眸看不清情绪,但那轻快的、一如既往带笑的嗓音熟悉如初,“现在看起来硬派多了嘛。”
萩原研二并未问起,明明现任警员不能留须,诸伏景光为何留了略凌乱的胡茬、带着凌厉过分的气质出现在了这里。
还有神色匆匆的降谷零为何将他带出实验室就消失不见。
就像诸伏景光也没有问起,四年前的炸弹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萩原研二又是如何落入组织实验室,这四年又经历了什么。
现在还不是叙旧的好时候,有些事情,也没必要追根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