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所有探究与惊奇的视线。
温焓再次出手,他双臂抱着陆卓勋的肩膀,借力翻身向上,两条长腿瞬间剪住陆卓勋的脖子,动作灵敏的好似豹子,陆卓勋心中大为惊讶。
柔韧性居然这么好!
温焓的动作可谓漂亮,可陆卓勋的底盘过于稳,只踉跄半步就稳住身形,双手穿过温焓的腋下,直接将他平举起来,动作和抱小孩子完全一样!
陆卓勋举着温焓,与他平视,“巴西柔术,你练过?“
“这是锤王八术!”此时可谓天时地利,温焓抬起脚,直奔陆卓勋裤、裆。
陆卓勋侧身,一下将温焓放在沙发上,一条腿压制住他的双腿,另一只手握着他两条腕子,举过头顶,再次制住他,只是这次费了些力气,甚至险些翻车,陆卓勋微微气喘,不可置信的看着温焓,他的招式太过刁钻,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根本不是俱乐部或培训室里能练出来的。
温焓不答话,再次挣扎,陆卓勋手像铁箍一样,“陆卓勋,你发什么疯!”
“温焓,我可以允许你留在孩子身边,允许你进陆家,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说话间,浓重灼热的鼻息和着酒气喷洒而出,
“你什么意思 ?”温焓不动了,只要能留在孩子身边,他什么都愿意做。
陆卓勋不回答,一把抱起他,三两步走到卧室里,将他扔在床上,温焓的身体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两下,没等起身,陆卓勋欺身上前,再次压制住他,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的脸颊一路向下,游走过脖颈,轻而易举的挑开他胸前的扣子。
意味不言而喻,温焓气的要死,陆卓勋竟会提出这么离谱无耻的要求!
“放开!”
陆卓勋冷哼一声,醉意涌现的眼底里夹杂着赤、裸、裸的情、欲、他是认真的!
陆卓勋真的会......!
“陆卓勋!”温焓眼眶发红,“你如果敢碰我,我一定杀了你!”
“等我痛快完,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陆卓勋说完,另一只手已经探向温焓的裤腰。
“陆卓勋!“温焓毫无还手之力,浓烈的情绪让他眼尾带上一抹粉色。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
陆卓勋顷刻起身,离开了温焓的攻击范围,他眼神清明,哪有一点醉意。
笃笃!
敲门声还在继续。
陆卓勋好整以暇的扣好扣子,看着温焓,眼神戏谑。
“我一定饶不了你!”温焓这才反应过来,陆卓勋竟然用这种方式报复他!
“不给你手机,不给你电脑,温大黑客,你怎么作妖?”陆卓勋从兜里掏出温焓的手机晃了晃,揣进自己兜里。
两个人互相瞪视,针锋相对,吃了亏都要当场要还回去,全是一分钟都不能等的主儿。
“卓勋啊,你小子干什么呢 ,大过年把你爹关门外!”外面的人明显不耐烦了。
陆卓勋加快速度,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朝卧室门一指,“好走不送!”
随即率先走出屋子。
大门口,陆万钧总算被放进来,手里的乌木龙头杖咚咚直敲地板,十分不满,“忙什么呢?嗯?什么事情不能放放,要劳逸结合,劳逸结合,别仗着年轻不拿身体当回事!”
陆卓勋不搭腔,接过陆万钧脱下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陆万钧:“我大孙儿还没醒啊?”
陆卓勋:“刚吃完,现在睡了,估计要等一会儿才能醒。”
“嘿!不愧是我大孙,这能吃能睡的!嚯嚯嚯嚯......!”陆万钧笑的开怀。
陆卓勋嘴角微微扬起。
陆万钧眉梢眼角都是喜色,任谁见了都要赞叹老爷子红光满面,他嘴里哼着调子,往客厅走,又忽然停下来,神色古怪的看着陆卓勋。
“卓勋呐,那个公众号啊......”
话没说完,陆万钧就就听见卧室里面咚咚两声,好像有人往地上砸东西似的。
“里面什么动静?”
卧室的门紧闭着,陆卓勋瞥了眼,心里忽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你,听错了。”
“你爹我耳朵还没背呐!”陆万钧瞪他一眼,伸手打开门,别是什么家用电器忘了关。
门一打开,看见屋内的场景,老爷子倒吸一口凉气,登时愣在当场。
陆卓勋站在陆万钧身后,表情精彩程度不输他爹,父子俩皆是一副被雷劈中的样子。
屋内,宽大的双人床上被褥凌乱,温焓瘦削的肩头一半盖在被子里,一半裸、露在外面,白皙的皮肤上面满是红痕,看见有人进来,那一瞬间他惊恐的目光仿佛受伤的小鹿,慌忙将露在外面的一截小腿缩进被子。
那小腿上或深或浅全是痕迹,甚至连脚背上都有,还尤其多!
咔嚓!
当空又是一道雷,把陆万钧劈的七荤八素,他脖子好像上了发条,又好像被放了慢动作,一点点转向身后。
陆卓勋从小洁癖,又因为洁癖导致感情洁癖,最不喜欢别人碰他,更不会主动碰别人,而且他领地意识极强,小时候除了父母,谁都不让进他屋子,犯洁癖的时候,几个发小碰他都挨揍。
儿子的终身大事一直是陆万钧一块心病,怎么突然开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