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焓知道自己做梦了,但梦的什么完全不记得。
陆卓勋目光中的指责不似作伪,流畅焊利的肌肉线条在荒岛的晨光中更显野性和冲击力,极具力量感和美感,属于雄性的荷尔蒙喷张勃发。
温焓一时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半天又憋出一句,“你胡说!”
陆卓勋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
还好!
看样他没非礼陆卓勋。
温焓隐隐松口气。
“我们......,衣服呢?”温焓问。
陆卓勋朝旁边的树上一指。
海岛的夜晚潮气大,衣服还在向下滴水。
“昨晚下大雨,你穿着湿衣服睡得跟小猪一样,打雷也听不见,叫也叫不醒。”
穿着湿透的衣服睡一夜很可能着凉。
在无人的海岛上感冒或发热,后果将是致命的,换做是温焓,他也会这么做。
“谢谢。”温焓有点不好意思。
半夜淋了一场雨,彼此说话都有点鼻音。
好在太阳出来之后,气温上升,两人又生龙活虎。
陆卓勋心知是储存的能量起到巨大作用,早午饭的时候又多吃不少,还哄着温焓多吃好几口。
几天下来,温焓精壮不少,原来薄薄的腹肌越发明显。
陆卓勋不禁暗暗感叹,年轻真好。
他很想跑跑步,运动一下,但不能浪费得之不易的能量。
吃饱了,两人又躺到吊床上,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聊到困倦就抱着睡觉。
日子倒有几分返璞归真的味道。
“温焓,你还记得我在快艇上跟你说的事情么?”
“你说领证?”
本来做好这人装傻的准备,温焓却不躲不避,态度坦然。
陆卓勋心里一阵紧张。
温焓其实无所谓,这辈子只要能守在陆小望身边就好。
因为陆小望的原因,他和陆卓勋成为家人,有没有一张证书不打紧,可陆卓勋不一样。
作为陆氏的掌舵人,他的婚姻状况一直备受关注。
可以想见当外界知道他的结婚对象是男性的时候,将有怎样的反应。
温焓纤长的睫毛低垂,漂亮的侧颜恬静美好,秀美的眸子滑过犹豫。
陆卓勋的心点点下沉,想得到对方的答复,又怕他为难,更怕他说出拒绝的话。
他和温焓同在一处屋檐下,如果这件事让他为难,温焓以后在陆家要如何自处。
就算他违背心意,答应了,自己又怎么舍得他受一点委屈。
“咳!温焓。”
温焓抬头看他。
陆卓勋偏开视线。
回去以后一定让林爵改改一撒谎就咳嗽的毛病,太影响周围的人!
“咳!”陆卓勋正色道:“以后陆小望上学,别的小朋友家长过结婚五周年,结婚十周年,他们问小望,你的爸爸妈妈什么时候结婚的?陆小望怎么回答,孩子多可怜啊!”
温焓的眉头立马皱起来,心也跟着揪起来。
他哪里舍得陆小望受一点委屈。
“你说孩子有多难受,你总说陆小望像我,那也得是个闷瓜,难受也不跟我们说。”
温焓不赞同的看他,“你还是闷瓜?那你和我吵架的时候怎么那么会吵。”
“......”陆卓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孩子那么小,他就要承受这么大的心理压力,说不定会造成心里阴影,你知道童年的伤痕要用一生去治愈......”
“陆卓勋!”温焓语气突然严肃,眉头皱的死紧,“等回去,第一件事就去把证领了!”
“也不用那么急。”陆卓勋端着架子,装模作样的思索。
“不行!小望眼看就会说话了。”温焓急的爬起来看他
陆卓勋这才矜持的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温焓重新躺回去。
热带海岛的微风穿林而过,周围不知名的虫鸣一声高似一声,空气里有海风和植被清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