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声脚步放得很轻,但一靠近,郁琼枝就睁开了眼睛,迷蒙地看向他。
两年没见,双方的视线中都没有什么温情可言,很糟糕很无趣的一场久别重逢。
晏寒声站在那,冷峻锋利,身上穿着普通的军装,腰间的扣子系紧,倒三角的身材让人血脉喷张。
看清楚来人,郁琼枝被光刺得闭了下眼,他把头转回去,累得一动也不想动,很小声地说:“你来了。”
晏寒声等着他第二句话,但郁琼枝闭上了嘴,两人之间尴尬地沉默了一会,郁琼枝摇了摇头,直起身子站起来。
“我太困了,想去房间。”郁琼枝闻到晏寒声身上一股辛辣的烟草味,混着他身上的男士香,荷尔蒙过于猛烈,简直像在求偶,郁琼枝忍不住皱了皱眉。
晏寒声偏转过身子,握住了郁琼枝的手腕,很用力,他的手也冰,凉得郁琼枝一哆嗦,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你来做什么?”晏寒声问,郁琼枝眨了眨眼睛,下意识顺着他的问话回答:“我能来干什么……”
他在cag研究所工作了两年,各项都拿到了特优,通过正规考核得到随队首席工程师的职位,他除了来这里修机甲还能来干什么?
晏寒声看着他,目光平静,郁琼枝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他可能以为自己居心不良,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
郁琼枝想为自己辩解一番,但他确实也不是居心过良的人,来到这里有自己的私心,这点私心归根结底也绕不开晏寒声,他便转而安慰晏寒声:“我会尽量不在你面前出现。”
晏寒声没有松开手,反而靠郁琼枝更近了一步,郁琼枝觉得自己现在很不体面好看,衣服半干不湿地挂在身上,触感很难受。
晏寒声目光平直地扫了一眼郁琼枝,郁琼枝湿透了,朦胧的肉色透过浅色的衣服,一条黑色的皮带勒在他大腿边,贴着银白刀刃。
“你身上费洛蒙味道很重。”晏寒声说,没什么情欲的味道,寡淡得像是普通提醒。
类似于“你吃口菜”“快下雨了,你去收个被子”这样的提醒。
“发情期?”晏寒声下巴仰了下,略带疑惑地问。
郁琼枝惊慌地摸了一下自己的抑制项圈,电子项圈显示还在工作,但抑制效果却微乎甚微,无花果的味道悄然飘散出去。
郁琼枝想说“抱歉”,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费洛蒙,被标记后,整整两年他都没有受到标记方的安抚,他费洛蒙变得更加紊乱,发情期也一同变得毫无周期规律可言。
他生病了,不是他想这样。
“你来这里,就为了这种事吗?”晏寒声先开口,语气不算刻薄,和之前的话一样算得上平淡,却像一把针,细密地扎进郁琼枝的心脏。
不过痛感并不强烈,他自己也有点佩服自己的耐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