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点热水吧,这雨一时半会不会停。”徐骁明显没有和郁琼枝谈论这条新闻的打算,即使现在郁琼枝没有表现出异常,但唇亡齿寒的道理适用在任何人的身上,他将一次性水杯推到郁琼枝的面前。
郁琼枝伸出手去拿桌子上的水杯,他注意到徐骁的视线微微向下,他下意识也低头看,顺着徐骁的视线正好看见了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郁琼枝动作一顿,手指接触到温热的杯壁,他先是想遮住自己的戒指,但短暂地犹豫了一会,他端起了纸杯。
“你们出门度蜜月了吗?”徐骁牵起一边的嘴角,用开玩笑的语气调侃道,“回来都戴上戒指了。”
徐骁看着郁琼枝摇了摇头,他眨了眨眼,装作没什么心思地说:“戒指看上去很素啊,不是寒声买的吧?”
郁琼枝顺着许骁的话说:“是我自己买的。”
“寒声真小气,戒指都舍不得买一个。”徐骁似笑非笑,“他也不怕被人说寒酸,就让你戴这个。”
郁琼枝不太喜欢徐骁这样说自己的戒指,晏寒声很有钱,可是郁佘没有多少钱,他已经挑了自己力所能及最好的给自己。
但徐骁又不知道内情,郁琼枝没有说话摸了摸戒指,低垂下的眼神温柔幸福。
徐骁默默看了他一会,气闷地抱着手臂后靠在沙发上,小声嘟囔:“有什么好的……”
郁琼枝打开光脑,调出了文件,“你不是来工作的吗?别和我闲聊了。”
徐骁凑过去,他稍微认真了几分钟,突然打断了郁琼枝的话,“你身上费洛蒙味淡了好多。”
提到这个,郁琼枝显得有点开心,他一边滑动页面一边说:“我去医院复查了,医生说我症状好了很多,腺体能收住费洛蒙,不用经常戴抑制项圈了。”
徐骁没有多少滋味地咀嚼着郁琼枝的话,费洛蒙紊乱最好的治疗方式就是借助另一方费洛蒙的滋养,他叹了口气:“至少他没有不管你,你能健康我就开心了。”
郁琼枝不太意思地笑,徐骁觉得他的笑脸刺目,一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
从郁琼枝那里离开,徐骁照例是要去晏驰那里一趟。
他到的时间很不巧,管家带着他到会客厅,晏驰没到,会客厅里的来客却不止他一个,还有晏寒声。
徐骁一下就看见了他手上同样的素圈戒指,他皮笑肉不笑地嗤了一声,“几日不见,你是没钱了吗?这么寒酸的东西你也戴着?”
晏寒声甚至都没有转脸,他闭了闭眼,像是不想看见徐骁这个人,“没人送你戒指,你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