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他没有,他还是安静地躺在郁琼枝的身侧,过了几秒,用嘴唇碰了碰郁琼枝的眼下,小声地说了声“好”。
蛇是很容易被外界温度影响的动物,晏寒声身上有点热,全是被窝之间的温度。
郁琼枝手在身侧摸了几下,习惯性想要找到对方的手握住,迷蒙之间转念一想,决定不给他那么多甜头,默然翻了身,裹紧被子用背对着晏寒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在郁琼枝意识再次不断往下沉的时候,他感到自己身侧的床褥往下凹陷了些,这让他骤然清醒了一瞬间。
晏寒声贴住他的脊背,从背后抱住他,垂下的手心贴着他的小腹部,郁琼枝想把他的手拿开,动作幅度很小地动了一下。
但是晏寒声手上的温度很合适,让他的小腹部暖融融的,郁琼枝便很快再次放弃了想法,彻底昏睡了过去。
早上,郁琼枝刚醒过来的时候,把昨天半夜临睡前发生的事情忘了七七八八,导致他恍恍惚惚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坐在床头发呆的时候,看见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的人影,他呆滞地和人对视了十几秒,头顶上差点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晏寒声站起来,走到床头边,迟疑了一会,俯下身亲了亲郁琼枝的额头。
郁琼枝用力眨了两下眼睛,还是有点状况外的样子,但没有对他擅自的吻表示不悦,过了好久轻轻“哦”了一声。
在晏寒声的印象里,郁琼枝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忙,很少看见他有大把空闲的时候,他在床边等了二十分钟,郁琼枝在床上磨蹭着,才勉强把自己身上的套头睡衣换了下来。
晏寒声怀疑他想不吃早餐,所以他下楼把早餐端上来了,郁琼枝坐在床上,露出了不太高兴的神情。
在早餐被送到自己鼻子底下,他才终于诚实地表达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不太想吃,胃里很顶。”
“先喝点东西。”晏寒声不强迫他,郁琼枝只好接过温牛奶,握在手里,晏寒声看了他一眼,问:“要加糖吗?”
郁琼枝只好喝了几口,说:“不用了。”
在晏寒声的注视下,郁琼枝勉强喝了半杯牛奶,刚放下杯子,晏寒声就问:“三明治要甜的还是咸的?”
郁琼枝哪个都不想要,他想晏寒声实在是个狡猾的人, 抿嘴沉默了半晌,慢慢地回答:“甜的吧?”
他吃一口卡一下,咽下去半个之后,好像终于鼓足了勇气,把剩下的三明治放回盘子里,宣布:“我吃饱了,剩下的下午再吃。”
晏寒声不强迫他,把碗盘收拾好了送下去,在楼梯间等了几分钟,郁琼枝穿戴整齐走下楼,“走吧,我们去海滩边走走。”
早上的海滩边人很少,郁琼枝一开始惯性以为是因为他们来得早,微凉的海风中送来缓慢有节奏的海浪声,郁琼枝余光中看见晏寒声的侧脸,才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