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经理,这是您的这份红包,余少专门叫我给您准备的。”
那红包送到黄经理手里,重量沉甸甸的。
黄经理只觉得受宠若惊。
“这怎么行……”
“拿着吧,就当是个中秋祝福,你在造船厂这么多年,这红包不算什么。”
“谢谢余少,谢谢余少……”
看着自己的手下对着余鱼点头哈腰,甚至脸上露出了某种真心实意的感激和受宠若惊,舒南脸色黑得几乎要滴得下水来。
黄经理抬头,不小心瞥了舒南一眼,在碰到他那阴鸷的眼神的时候,握着红包的手忽然抖了一下。
可紧跟着,黄经理又听到了余鱼带着笑意的夸赞:“听说黄经理在岗位上尽职尽责,这造船厂没你可不行。”
黄经理那小小的怯弱的原本被舒南打压成一个小点的信心,在余鱼这句话,如同吸了水的海绵一样忽然膨胀起来,继而,黄经理便对舒南升起了一点怨恨,这点怨恨尽管还不大,可是存在感十分分明。
当然,黄经理在此刻,也并不敢与舒南对视。
黄经理心里并不轻松。
舒南的心情也并不好。
并不单单是因为黄经理和这些轻易被收买的员工。
有时候杀一个人,只需要人心就可以了。
而余鱼几乎已经在熟练地运用这项熟练的武器,将第一刀和气地插进了舒南的胸口。
这刀因为是笑着插进来的,所以如果不笑着反击,便显得舒南气量很小。
可舒南本身就气量很小,又怎么会笑着反击呢?
*
舒南心气这么高,当然不会愿意受委屈。
从余鱼来到造船厂之后,造船厂的员工谈起余少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倾慕与赞赏。
就连黄经理,最近对舒南的态度也有些别扭。
舒南打电话给徐宁砚说过这件事。
说起上次路上安排的意外没有成功后,徐宁砚仅仅说了两个字“废物”,便挂掉了电话。
舒南自然是无法接受现实的人。
若是说要让自己的造船产业就这么白白送给余鱼,他是绝对不甘心的。
一次意外不行,就在造一次意外。
可舒南心狠手辣又怎么能玩得过余鱼呢。
余鱼不仅有手下的人保着,就连江家也在保。
至于江家为什么保余鱼,因为江捱是江家的小儿子。
江捱回去了,也就同江家再次有了联系,而出于江捱母亲的缘故,江捱一回到江家,便成为了江潘峰最喜爱的儿子。
至于江捱回去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余鱼。
所以舒南怎么能动得了余鱼呢?
舒南花钱雇来的亡命之徒,在收了舒南的钱之后,转头便被另外的人用一笔更大数目的钱收买了。
舒南某个下车的空档,这个亡命之徒便冲出来,一刀砍在了舒南的肩膀上,又一刀砍在了舒南的胸口。亡命之徒跑了,监控死角。而舒南住进了icu。
余景天的造船产业,便就这么落进了余鱼的手里。
余鱼派六子去打理。
六子在造船厂的人气高得离谱,而上层研发人员对六子也很是喜欢。
没办法,六子太会做人了。
和余鱼学的。
等舒南从icu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的位置被摆在了离余景天最远的地方。
舒南面如菜色,而余鱼紧紧只是看了舒南一眼,便低头小声和余景天说话。
余景天关心了一句舒南,随即便说:“伤还没好,便好好养着。”
“之后和宁砚还有许年去做事,造船厂那边我已经让余鱼打理了。”
就这么轻飘飘地一句话,便定了舒南的死路,而舒南还得咽下这颗带血的牙齿,笑着说:“谢谢父亲关心。”
桌子底下,舒南给徐宁砚发了条信息:“徐宁砚,你知道什么叫唇亡齿寒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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