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干。”早点散。
余鱼这种肯定的话令舒南胸腔里升起点古怪的情绪。
一个人失败之后,才能体会到舒南的这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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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这之后,二姐便总给余鱼打来电话。
二姐确实没什么太多的头脑, 在这种权利斗争中都是可以被摘出去的那种。
二姐很喜欢余鱼,吃完这顿饭,就老是想着给余鱼介绍对象。
有时候吃饭,便常常在余鱼面前提起谁家谁家小姐。
“二姐, 您这么给我创造压力, 下次的电话, 我可让别人接了。”
二姐便会立刻垮下脸来, 一张明艳的脸蛋有些哀怨。
“你这人怎么这样, 谁家孩子这么大不谈恋爱啊。”
余景天听着二女儿和小儿子的对话,倒是久违地感觉到这家里充满了生气。
总算有点儿女承欢膝下的意思了。
以前总死气沉沉的。
而余鱼看二姐,觉得熟悉,也觉得亲切。
大抵是在她身上看到了某种令她感到熟悉的特质。
那种追求欢愉和自在的个性,令她想到现世的自己。
只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余鱼全然成为了另一个人。
她很少再表现出曾经内心深处赤裸裸的欲、望了,在现实世界里,她可以凭借着自己的脸,如同一个任性的孩子,讨要想要的糖果,可在这个世界里,她变成了把口袋里的糖果分给别人的人。
譬如二姐嗲着声音对她撒一撒娇,瘪一瘪嘴,余鱼便会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分给二姐,二姐便会高兴很久。
偶尔余鱼看到二姐的笑时,也会感到片刻恍惚。
好像她离原来的自己已经很远了。
这些打打杀杀而充满现实意味的生活,使她多了很多原本没有的东西。
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余鱼会想到自己的演员身份。
她想,也许她确实很适合做演员。
因为她总会在进入一个世界之后,飞快地适应这个角色所带来的一切。
而在戏中,又总能将这些世界里的经历,从诸多经历中抽出来,又使自己演化成另外一个人格。
她表演得很好,是因为她真的活过这具体的一生。
这种感觉很奇妙。
如同静默于水下,却没有溺水,而长出了鱼的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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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的她,和二姐是有点相似的。只是在经历过种种之后,她若是再回到现实,也不再是来之前的她了。
眼看着余鱼和二姐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另外两个姐姐便觉得不自在。
总觉得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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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南被余鱼收入麾下这件事,一度令六子觉得有压力。
然而尽管舒南来了,也是被余鱼“发配”去徐宁砚那边,做徐宁砚房地产那边的事,呆在余鱼身边的还始终是六子。
“北村那边的地皮也全部都盘下来了,这次比西街顺利多了。”
六子和余鱼汇报北村的情况,余鱼没抬头,只是道:“顺利是正常的,那边是江捱在管。”
听到江捱这个名字后,六子觉得耳熟,回忆了一下,才想起这人究竟是谁。
是曾经住在余鱼隔壁的那个小子,爹好像是江潘峰。
“他怎么会去北村管事……我看他……”
六子想到什么似的,住了嘴,眉头皱了起来。
“老大,你是说他故意在帮我们。”
“他,是不是对你……”
余鱼没回答这个问题,而只是低头接了个电话。
“二姐?你来西街?好,我找人开车接你。”
“可不要再给我介绍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