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也就只能如此。
可在会餐过后,徐宁砚一个人去花园散步的时候,打了个电话出去。
“确定要办这事儿么?”
徐宁砚:“嗯。”
徐宁砚挂掉了电话,面色很阴冷。
*
若是无法在商场上堂堂正正的反击,便只能使用下三滥的手段。
就像当初余景天对徐宁砚的父亲那样。
徐宁砚的父亲是被余景天害死的。
而徐宁砚原本不姓徐,而是姓沈。
只是余景天不知道这事儿,也不知道如今喊他父亲的义子,曾是他仇人的儿子。
余鱼半夜听到了木仓声,才从睡梦中惊醒。
她摸向枕头下那把袖珍匕首,飞快地起身下床,外头传来了六子的声音。
“老大,快起来。”
余鱼开了门,却看到六子脸上有淤青,六子没和余鱼多做解释,带着余鱼一路狂奔,从安全出口出去到地下车库开了一辆车,迅速冲出了酒店。
“什么情况?”
六子:“刚才有人爬到我房间里来,用木仓指着我,我反应快,把人打晕了,打了个电话给平头,说是下面来了很多人,带着家伙。”
“那他们呢?”
“他们还在里面,我们先走,我打电话叫人过来。”
就在这时,一辆卡车越过十字路口,朝他们横冲过来。
但是没有直接撞上,而是逼停了余鱼的车。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长空,仿佛预示着某种不详的开端。
可余鱼只是捏着手里的匕首,缓缓扬起了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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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好久啊不见
◎10.19更新◎
来的人是亡命之徒。
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是徐宁砚。
只不过对峙并没有开始,因为就在徐宁砚下车之后,一辆又一辆车在这原本偏僻的公路上聚集了过来。
车上下来很多人,这场面令六子感到熟悉, 因为让他想到了多年前码头那次的事。
那次的白光比这次更刺眼, 然而那次迎着白光来的, 是他的救世主,余鱼。
而这次迎着白光来的,却是索命的人,是徐宁砚。
徐宁砚后方出现了很多的人, 凶神恶煞,看起来来意不良。
可余鱼脸上的笑容既没有消失,也没有变得更深,她就只是看着那处, 然后对六子说:“他们招呼我们下去,走吧。”
余鱼声音平静得有些古怪, 令六子扶靠在方向盘上的颤栗发抖的手,莫名止住了动静。
“老大。”
他的眉眼被阴影切割成好几个部分,里头闪烁着生死危机下才迸发出来的沉沉的光。
余鱼也望向六子。
余鱼的眼神里装着六子看不懂的东西, 六子想要追逐,但紧跟着被余鱼开门的声音给醒了神。
“不能下去,老大,他们人太多了, 我下去, 你在车上。”
余鱼没回六子, 只说了个单字:“下。”
当这次对峙发生的时候, 徐宁砚是笑着的。
只是这次的笑容, 再没有那次在花园里散步时的胜券在握,而是如同一盘散开来的砂石,看上去有种崩溃的癫狂,从他那凌乱的,被白光一照张牙舞爪的头发,便能看出来。
徐宁砚比余鱼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