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节(1 / 2)

韩昌柏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仿佛压抑这风暴问:“你是谁,虞渔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身上?”

    虞渔听陈穿发挥着说:“我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女朋友了。”

    说完, 陈穿便挂掉了电话。

    说了“我女朋友”几个字之后,陈穿莫名还有心跳加速,他回头将手机递给虞渔,却看到虞渔脸上的表情很自然, 仿佛对他刚刚说的话并没有什么感觉。他顿时感到耳朵上蔓延了一阵热意。

    他观察了一下虞渔,又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小叔, 感觉他们之间有种冷漠的互相适应感,这和他之前所预想的状态几乎是一样的——那种好像绝对不会发生任何多余关系的男女状态,只是最简单的合作而已。他的小叔对虞渔没有兴趣, 虞渔对他小叔也没兴趣。

    在吃饭的地方,典雅的私人空间里。

    上菜之前,虞渔从包里拿出协议来,一式两份。

    “听陈穿说了, 您好像也需要一个合格的情侣扮演者, 这是我的协议。”

    陈穿看到虞渔准备的如此完备, 似乎有些诧异。

    虞渔看起来从容又无害, 陈雍年低头看了那份协议, 里头写着:“在扮演情侣期间,双方务必遵从自愿原则,给予对方爱情和物质上的回应(扮演也行),如果一方想要停止关系,便可以中止协议,在协议期间,两人遵从自愿原则发生亲密关系,如同搂抱、亲吻等,如果有一方不同意,便不能强迫,否则视为违背协议,违背协议过错金额由另一方自主确定,另一方不得反抗。”

    这是陈雍年见过的最随意的协定。

    但是虞渔本来就不需要让这协议多标准。

    他眉头皱了起来,虞渔却从包里又摸出一支笔,对陈雍年说:“陈先生,我们今天就可以确认关系,要是您看着协议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两人各存留一份就好,陈穿帮我们录个签字的视频。”

    她说完这格式化的发言,又问陈雍年说:“陈先生看我怎么样,还算喜欢我么?”、

    那支笔是黑色的,冰冰凉凉,很有质感。

    陈雍年认出这是个男士常用的牌子。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见陈雍年拿着笔也不说话,她便也不说话。

    这协议本来挺古怪的,陈穿介绍喜欢的女孩给他扮演情侣是更古怪的,但是这女孩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她直白得让陈雍年这个见惯了风浪的人,也时间摸不清她在想什么。

    “虞小姐相貌好,气质也好,又是明星,带出去自然可以止住很多人的口舌。”

    “陈穿,录像吧。”

    他朝陈穿说了一句,陈穿“哦”了一声,便举起了手机,开启了录像模式。

    陈穿本想看看协议,但是两人好像都没有要多谈论的意思,好像就打算简单地利用几分钟的时间给解决掉这个复杂的事情,这虽然让陈穿有些担心,但是另一方面又使得他挺满意的,毕竟就如同他所希望的那样,两人似乎一点火花也没有擦出来。

    “不过我有个问题。”

    “你问。”

    “你喜欢用这个牌子的笔么,他设计的初衷和定位是商务男士,女生用的话,不怎么好握。”陈雍年喜欢用这个牌子的签字笔,虞渔的态度令他觉得并不是个麻烦,他便多问了一嘴。

    虞渔似乎一时间有点为难,她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笔是上次去韩昌柏家签字的时候,从他书房不小心顺进包里的,正好这次装协议的包和上次是同一个,里头有笔,她也就带着过来了。

    “我从前任那里拿的,上次协议在那里签,不知道怎么这笔就落在我这里了。”

    陈穿正在录像,虞渔说的话让他的手抖了一下。

    这话听得陈雍年的眸色也是微微顿住,他稍许之后,笑了一下,还是看起来挺淡漠,像是个不怎么关心这些的陌生人。

    “虞小姐还真是心直口快。”

    他在两份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应该是从小练书法的,字写的行云流水,潦草中又带着分个性,看上去好看极了,在虞渔拿过协议签自己名字的时候,他说了句:“不过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产生矛盾的机会,我们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罢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包括搂抱和亲密,这些不会发生,我同样不需要爱情上的回应,你只需要配合我去吃几次家宴,参加几场能表明你身份而避免我麻烦的活动,就没什么别的任务了,所以请放心。”

    他语调缓缓而淡淡。

    女孩似乎懂得她的意思,因为她的态度好像和他是相吻合的。

    她拿着笔的手并不忙乱,在陈雍年的眼皮子底下,她写出了自己龙飞凤舞的名字。

    陈雍年练过字,他的字写出来如松如柏,又带着几分遒劲,而虞渔的字大气而挥洒自然,里头没有半分女子的端庄和秀丽,反而是冲和与气势并存,看起来不像是个演员的字,而像是什么位高权重者的字。

    陈雍年从小练书法又怎样呢?虞渔当了多年的宰相,那一手字就不是半碗水端着几年的水平,而就是大家的字。陈雍年的书法老师要是看到了虞渔写的毛笔字,也只能惊为天人。虞渔这字也不过随便写写。

    她的手拿起这专门为男士设计的笔,看起来着实有些反差感。

    写完之后,她按了一下笔盖,笔尖便轻轻缩了回去。

    这时,她才抬头看向陈雍年。

    艳丽的红色羽绒服在室内过于保暖了,她便拉开了拉链。

    顺着拉链的声音,她也说话了,回的就是陈雍年刚才的话:“我当然懂陈先生的意思,陈先生放心,我听陈穿说过,您有个心上人,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这一点恰好也符合我对你的期望。”、

    她将红色的羽绒服脱下来放在椅背上挂着,里头穿着的黑色紧身毛衣让她丰盈而凹凸有致的身材紧密地露了出来,她并不属于那种干瘦的类型,身上的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黑色又显得她皮肤白皙,好像要发光似的,头发长长了一点,那种雌雄莫辩的气质便多了一些女性的柔软,尤其是露出紧身的部位,并且脸上带上笑意的时候,她都不用化妆,那双眼睛便天然朝上扬,没有过度的成熟感,而是恰到好处的柔软与妩媚,淡淡的粉红都加深了她的可怜与可爱。

    这种漂亮,是你勾起人欲望,又能激起人保护欲的漂亮。

    并不是一个让人只想远远看着的花瓶。

    陈雍年也看得入了会儿神,服务员敲门提醒上菜的时候,陈雍年才回过神来,他望向陈穿,陈穿也才回过神来。想起虞渔话的内容,陈雍年皱了皱眉,但是想了下,没打算再向虞渔解释。

    “对了,陈先生,您几岁?”

    协议都签完了,虞渔才后知后觉地问起陈雍年年纪来。

    陈雍年说:“二十四,你呢?”

    虞渔才十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