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1 / 2)

他说的如此具有压迫力,又如此平静。

    见到虞渔发抖, 他无声息地朝后退了两步, 原本的恶劣在看到他眼里闪动的泪光的时候, 蓦地就熄火了,他咬了咬一边的腮帮子。

    这夜色蹉跎起来,目光转移到她的脸颊上,江寄一时间有点遗忘不久前的尸山火海。

    到她面前好像只有宁静和平安似的。

    怎么光和夜好像都偏爱她?

    “怕我?”

    虞渔并不敢回答他。

    那晶莹的泪水就在眼眶里面转动, 又在眼尾处悬挂,在漆黑浓密的睫毛上面留下痕迹,然后又被那红红粉粉的肉磋磨。

    “你也应该怕我。”他笑容极其不合时宜,那张英俊的面孔带着伤痕和恶劣凑到虞渔面前来, 一瞬间的逼近,便让虞渔闻到了血腥味。见到虞渔的鼻头如同湖上的波浪, 微微皱了起来,江寄低沉的声音传进虞渔的耳朵里:“闻到味了么?”

    “人血的味道。”

    他拉长了调子,声音变得玩味:“你那丈夫在我面前, 就是一个抬手的事。”

    虞渔的手被他捉住。

    朝他的腰间摸了一下,硬邦邦的、冰凉、凹凸起伏。

    那是抢。

    就这么擦了一下,虞渔的手背便红了。

    江寄将那手抬起来看了一眼,然后眼神深了深。

    红红白白的, 哪怕是这么一碰, 都留下了痕迹。看起来很艳丽, 又很惹人怜爱。

    江寄开始想, 她是怎么浑身上下都看上去颜色鲜艳的。

    “你丈夫会使这物么?”

    他又问?

    虞渔不知道是被吓怕了还是怎么, 用力推了江寄一下。

    那力道绵软得像是妇人在做针线活抬手的力度,对江寄而言。

    但江寄被虞渔眼中的那害怕惹了一下,便配合地朝后退了几步。

    “将军,你怎么总是说这样的话?”

    “你让我觉得很可怖。”

    “我又……”丈夫两个字,虞渔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江寄笑了。

    她小声啜泣起来。

    江寄很想走近看看她哭的样子,她哭起来实在可怜,可是那各种颜色都汇聚在她的脸上,尤其是红的、白的、粉的,然而眉眼和瞳孔又像夜色一样黑,流泪的时候,眼睛便也细细闪烁着光。

    可是那又沾染上了十足的欲色。

    披着件披风,也这么勾引男人。

    然而江寄还是朝后退了一步。

    “哭什么,该睡了。”

    说完,他定定地看了虞渔一会儿,便让浅帘和盈翠把门关上。

    方才的那些唐突的、暴虐的言语,仿佛一场空梦似的,顺着他喜怒无常的情绪,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扇门合上了最后一丝光,女人哭的模样才消失在江寄面前。

    江寄在门口站了良久,才转了身,大步朝自己的房间走。

    *

    实际上在江寄关上门之后。

    虞渔的耳边就传来了系统的声音:【任务已完成】

    *

    江寄走后,虞渔第二日就病倒了。

    病倒了之后,还有人过来帮衬着要将这些事情给处理好。

    盈翠和浅帘站在虞渔的窗边,脸色担心得不得了。

    尽管江寄安排的医生动作利索,开了药,模样也让人信服,可是她们昨晚也见到了江寄的样子,江寄简直像是要一口吃了小姐的模样,像只早就伏击在远处的凶狠的狼,她们怕得很。

    盈翠更担心虞渔的以后。

    若是江寄对小姐强取豪夺,可又该怎么办呢?

    那医生走的空隙里,盈翠几乎急得要哭出来。

    “小姐又生病了。为什么江少将非要那样吓小姐?”

    浅帘也忧心忡忡:“少将对小姐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我大概看清了,可是小姐不是那样的人,怎么会因为将军而身体舒畅呢?小姐还是爱着周少爷的,虽然他去英国了……又根本不爱小姐,但小姐从小就是学着女人的法门出生的,最懂的便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