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自那严立本走后,国裁院的年轻一辈终于有能拿得出手的人物了。”那赵六也是暗暗赞道。
听到这赵六说出自己的名字,那渔人打扮的严立本也是控制了下激动的情绪,认真地盯着那意气风发的秦南。
他那锐利的双眼此刻充满了羡慕和嫉妒,他多么希望是自己站在父亲身旁,为他挡风遮雨,而不是这个他有所鄙视的人。
秦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落魄的月落神甲兵,混入这国裁院。是何居心不用我说了吧。若是你对不住父亲,对不住这国裁院,有你后悔的一天。
陈远静静地看着咄咄逼人的秦南,淡淡一笑。作为国裁院的掌控者,他深知这寰宇天梯会带给人怎样强大的力量。可这神秘强大的力量却无疑是把双刃剑,既能让你拥有无限的勇气信心,又会让你难以操控这股力量而变得狂妄自大。
他心里默默地想着:看来这院长之位还不能放心地交到你手上。担任舍身将军多年,我深知咱月落神甲兵士的缺陷。此刻的你就像是那饿汉见到了山珍海味,非得一口吃成个胖子不可。但这也不怪你们,谁让这些年囚奇的手段如此凶狠。落日斩月那两个老鬼想必也不好受吧。
千里之外的一座山谷之中,几十名手持双轮的汉子正面面相觑,却不敢乱发一言。
就在刚才,一个叫做邢阳的军士前来向他们汇报了城内的消息,而传令使付市过听到之后,更是急忙跑到了那山谷深处的洞穴种通风报信,到现在已有半个时辰了。
“小七,你是我们之中最聪慧的。你说这付大哥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正在挨两位战神的骂?”一个黄脸大汉轻声问道。
而那个叫小七的年幼军士也是紧锁眉头,冲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凑上前来。
“诸位哥哥,小七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兄弟大胆说吧,反正咱们实力超群有什么怕的!”
小七有些不安地看了眼众人,然后郑重说道:“咱们弟兄虽然是两位战神的贴身护卫,可细细想来,咱们有多久没看到他俩人了?”
“足有五年了吧,两位战神不是正藏在深谷的洞穴之中修炼神功吗?”
小七苦笑一声:“原先我也是这般认为的。可今日付大哥迟迟不回,却叫我起了疑心。落日战神功法寒冷阴森,而斩月战神功法炽烈刚猛。试问什么功法要让他们躲在洞中修炼。况且咱们虽是贴身护卫,可每次他俩只会召见付大哥,命令也是由付大哥传达。大家没有所怀疑吗?”
“这有什么好起疑的。不一直都是这样吗?”一个军士插口说道。
小七摇了摇头,认真说道:“其实不然,当年我就觉得此事诡异,只是年岁尚小未曾察觉。大家不觉得有蹊跷,只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习惯了。试想想一个传令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力。而且诸位没有注意到,自从日月战神事事都交给付市过之后,日月轮卫每日都是快闲出屁来。每天无非是练练功夫,打打猎,或传递个根本没用的情报,咱们和一群闲人有何两样!”
此话一出,周围那几十名卫士当真有那醍醐灌顶之感。他们虽是勇猛英勇的军士,但都是心地纯良之辈,虽说也曾疑惑过战神的指令,却还是认真服从。可小七的这番话却像是一张大手直接将那面纱揭了下来。
“对啊,还真是那样。每次付大哥回来告诉我们的都是不变的几句话。说战神让我们安心修炼,保护好此地。等他们神功一成就带咱们杀回都城,可是这些年下来,我却连战神的模样都快忘了。”
“前些年我想去看看战神,可付大哥却说他两人偶感风寒,怕连累我患病,愣是把我拦在了山洞口。我当时就想,像战神那样厉害的撼地境高手如何会感染风寒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自讲述着自己遇到的诡异之事。当这些被他们埋在心里的话语交织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是惊恐地发现一个不敢想象的恐怖事情,就这样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这些老实的汉子此刻都是一脸惊恐。
一个大汉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认真地看着小七:“兄弟你没诳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