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严立本感叹父亲嘴上的功夫时候。龙骁府的马厩顶上竟有两个壮汉趴伏其上。借着马厩顶上铺着的那些发黄的杂草,倒是很好地掩藏了身形。
“跃跃瞧你挑得这破地,还得忍受这马粪味,苍蝇虫子还这么多。”一个大汉笑骂道。
“腾哥!咱俩是一介武夫,又没学过什么窥探秘术。也就是我干过这潜伏窃听的活。你要求又那么多,既怕丢人又想凑凑热闹,这已经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地方了。谁让你不愿意装成农夫出门去看的!”另一个大汉轻声回道。他的声音明显压低了很多,生怕让在底下巡逻的手下发现自己的行踪。
“好吧,不过这也太憋屈了。你说这老院长是不是疯了?居然和这妖人靠这么近,还说起了私房话?”那歌被称为腾哥的人也是轻声问道。
可他却没听到跃跃的答话,转头一看,发现对方做出了噤声的手势。
接着他便听到了下面的异动,马厩旁似有脚步声传来。
“大哥!你说今日囚奇跪请国裁,为何府主要派杨勇去助阵?难道他们不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吗?”
“王朔,这话可不是你我能说的。虽然咱们龙骁卫队颇有威名,可是战马粮草被那囚奇暗中克扣,相信府主的心里也颇有不快.。。今日府主派卫队出马,咱们弟兄也是十分欢喜的,终于不用被百姓说咱们是什么马夫了。”
“哈哈,可惜派的是杨勇那莽夫。我总觉得他会让囚奇下不来台。”
“莽夫好啊肯定能气得囚奇七窍生烟,府主真是有心机啊。”
听得手下如此评论自己,两人都是尴尬一笑。接着认真地看向了天空。
而那四海雄儒阁内,雄儒雅士们正在大声议论着这天上的情形。
霍远亦是面露窘色,这好兄弟居然和这奸贼说着悄悄话,此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阁主,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陈远和这囚奇聊得这么欢。”
霍远瞪了说话之人一眼,怒声说道:“国裁院院长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你等不要胡乱议论。想必陈大哥正在使计拖住囚奇。”
看到阁主有些发怒,这些文士都是闭上了嘴,静静地看着天空。
而陈远听到囚奇说出此话也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玩味之色。看到这个绝顶高手被自己绕得团团转,他也是有些兴奋。
“实话吗?”
“当然是实话!”囚奇的眼中充满了期待之色。
陈远轻咳了声,放缓了这紧张的节奏。而他身后的秦南却是上前一步,拍了拍院长的后背。
“傻孩子,我没事。”
囚奇轻蔑地看了秦南一眼,心道:像你这种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人,居然也是这样溜须拍马的小人。
陈远也注意到了囚奇的神情,缓缓说道:“你可不要小看了他。他可是我国裁院未来的院长啊。”
“哈哈,你可不要诳我。这国裁院交到这废物的手里不是坐等灭亡嘛?”囚奇忽然失声笑道。
可这笑声在众人听来却是如此的诡异。
“国师为何放声大笑啊?这.。。”
“难道这老院长妥协了吗?”
下面的百姓也是被这笑声弄得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