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女:“……”
“可是大叔他儿子一点都不像你。”
萧溯离呛了下:“咳咳,其实他和我表哥对门隔壁老王长得……你别跟表哥说,我们都怕他年纪不小了身子骨承受不住……”
眼镜女惊的嘴巴已经可以塞下一整个鸡蛋。
萧溯离没再多说,抱着箱子麻溜地进去了,留眼镜女仰头望天,年级轻轻就早早看破红尘。
此时,申逸辰已经埋头把热身操做了七八次。还未开始比赛,额头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随着压抑的低声喘息珍珠般滚落进运动衣里。
像筛子一样自动过滤掉周边女生炽热惊叹的目光,申逸辰一遍又一遍地快速甄别着,迫切渴望从人群众找到着那张熟悉的脸庞。
直到喇叭的催促声响起,依然毫无收获。他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望向观众席的眼神。
“离哥,你现在会在哪呢……”
随着上一场比赛已经开始,这组运动员们也纷纷组团结伴进入候场室。
与其他人的相互攀谈,击掌鼓励不同,申逸辰默默走在队尾,浑身散发着冷如冰块的低气压,把几个刚刚靠近企图向他调笑几句的男生吓得悻悻而去。
进入候场室后,申逸辰独自坐在一张五厘米高的深绿色运动毯上。
这里已经完全看不见观众席了,绑着头带的少年低垂着头,眸色深沉,烦躁地将头发捋到脑后,眼底的墨色满的几乎要流溢而出。
手机在入场前就被收进储物柜了。他刚刚拨打秦助理的电话,对方却说萧溯离已经离开公司。
他的手死死握紧,牙关紧闭。
所以萧溯离现在到底去了哪里,照他这么不安分的性格,这两个月来难道又在外面……
一张工作牌轻拍在脸上,冰冰凉凉的。申逸辰皱眉,心里火气更盛。刚想把眼前的手拍开,一声轻笑从上方传来。
“小辰辰,一个人蹲这,是想学人家思考人生再磨磨唧唧本裁判就取消你的参赛资格了哟。”
眼前的工作牌又十分恶劣地像是在擦玻璃一般在脸上搓了搓,压出一点软肉。
申逸辰却霎时眼睛一亮,完全顾不上某人正在作恶的爪子。像是沙漠中几近干涸的旅人见到汩汩流出的泉水,一下子有了灵气。
猛然抬起头,灯光下躬身的男人眼里满是戏谑,像是深海里最诱人的海妖。
“离哥,你总算来了。”
萧溯离拿工作牌的手被少年双手捂住,转而又被人抱在胸前。
原本紧皱的脸像是变戏法似的瞬间展开,少年用温热白净的下巴一下下轻蹭着手臂。
“离哥,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不喜欢我了。”
少年的眨着圆溜溜的眼珠,眼睛有些雾蒙蒙的,看上去像只惨遭抛弃的可怜兮兮的小奶狗。
萧溯离换只爪子揉揉少年毛茸茸的脑袋,不动声色把被抱着的手解放出来。